因為這次回京是奉了聖旨準備整裝軍隊趕往川陵的,所以即便是想要調查這何聽雪一事,他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蹲守,不過肖遇也確實上了心,還特意派人多盯著了點這張府附近。
沈梔雖然吃醋,但其實也明白,這何聽雪與肖遇一同長大,若真一點感情都沒有反倒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鬧歸鬧卻也沒在說什麼,畢竟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給兩個人為了這種小事糾結。
軍隊如當年出征一般並無什麼不妥,而為一與之前不同的事,這次肖遇出動確實拖家帶口。
不僅藏在暗處的淩煙閣殺手全部跟在了大隊後麵,就連沈梔也賠了匹馬陪同肖遇而行。
雖說這婦人本就不該上戰場,但偏偏這北冥還有了這女將軍的先例,不僅如此,這女將軍還是這肖王的母親,如今這沈梔再陪同上陣,倒也沒人再敢多說些什麼。
其實肖遇的目的並不在於讓沈梔陪她去川陵,雖說川陵是計劃裏的一部分,但如今川陵卻也蛇龍混雜,他的初衷也不過是讓沈梔不要留在京城罷了。
所以不隻是沈梔,整個肖王府基本都被他安排去了各個地方,茯苓懷有身孕,雲流便先帶著茯苓回了山上。
沈梔是打死都不願意先和茯苓避避,所以隻好帶在身邊由他來親自照顧。
這去川陵的路需要趕好幾天,可偏偏就在第三日的上午,整個軍隊卻出了意外。不隻是因為糧草還是何等原因,整個軍隊過半的人都開始腹瀉,雖說拉了一次便好了,但整個軍隊的數目如此龐大,大家又並非同時,所以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他們卻還在歇腳處一點都沒動。
等到整個軍隊恢複的妥當的下午,所有人都到了覓江附近,可偏偏靠近覓江的山脊也不知為何突然坍塌,以至於困住了整個大軍前進的路線。
這山崩塌的太過突然,以至於在來前根本就沒有接到任何通報。
若真是如此朝廷必然不會給他們安排這個路線出兵,就算是繞道而走也比整個軍隊翻山要來的快些。
正在眾人抱怨的時候,肖遇微微側過頭看了正與她並肩架馬的沈梔一眼。
“是你安排藍蝶他們做到麼?”
他的聲音很小,也隻有靠近他的沈梔能夠聽見。
沈梔挑眉挑眉的搖搖頭:“早上軍隊腹瀉的事情是我幹的,但這山崩可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她要是有這本身讓山都倒了,那她還何必冒這個風險給夥食裏麵下藥?
小雨的眉頭略微皺起,藍蝶他們沒自己的吩咐是絕對不會多事的,所以這山崩與他們確實無關。
雖說這山崩對於計劃來說確實有好處,但這種突發的情況卻並不利於軍隊的整體。
因為北冥其實都很信奉神鬼,大軍出征遇到山崩,軍隊必然會開始想東想西。總會覺得是不是鬼神在作祟,或者說有什麼不好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