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晉一臉笑意的看著臉色微愣的沈梔,眼睛更是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似乎能從裏麵看出朵花兒來。
“怎麼?有必要這般驚訝?”赫連晉說的十分自然,就好像是在路上偶然碰麵一般。
“你一個敵國的質子公然出現在大街上,難道不該驚訝麼?”沈梔一改剛才的臉色,整個人頓時低沉了不少。
“敵國?嗬!”赫連晉臉色微冷,但嘴角卻還勾著弧度:“我們東傲和你們北冥怎麼能叫敵國呢,別忘了我們兩國之間還有親家呢!”
沈梔心裏不禁冷笑,親家?東傲何時將北冥當做親家過?
“挽月公主離世難道不足以證明你們立場麼?”沈梔嘴唇微抿,瞳孔的顏色更加深沉了不少。
“隻怕挽月公主的事情與你也脫不了幹係!”
赫連晉的眼神驟然陰冷,就連周圍的溫度都跟著降低了不少:“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那你知不知道一個人了解的太多直接讓他離死亡越來越近。”他的手慢慢的想沈梔靠近。
茯苓整個人見他這動作連忙伸出手將沈梔給護住:“你休想動我家小姐!”
赫連晉一張陰冷的臉頓時好似垮掉一般笑了出來:“我不過就是伸個手,你們怕成這樣,是不是……太懦弱了些。”
他的心裏冷冷一哼,一想到挽月的事情心裏就煩的出奇。
這本來應該是赫連文宇要辦的事情,奈何他這個大哥自從上次吃了敗仗就跟丟了魂似的。最後隻能讓他來下手,像挽月那樣的女人,用來當掃茅廁的婢女都嫌棄。留的完全是毫無用處,還不如弄死了用來威懾一下這北冥皇帝,也算是體現了她的價值。
“正因為挽月公主,我和你們北冥的皇帝,交談的很是友好呢。”他將臉朝著茯苓靠近了幾分,但眼睛卻是緊緊的看著茯苓身後的沈梔。
“好好的計劃沒想到竟然被破壞了,就連西越人也過來插了一腳,不得不說,我還是小瞧你們了。”
赫連晉就想過來單純放個狠話一般說完也不多做停留便直接轉頭就走,沈梔看著他消失在街道口不見了身影,卻也並沒有放下心來。
他的突然出現總不可能單純就是為了過來放個狠話這麼簡單的吧,誰會這麼先來無事出現在這大街上遊蕩。
沈梔的眉頭越擰越深,心中燃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這赫連晉出現在的位子正是張府的附近,難不成何聽雪的事情與他也有什麼聯係?
這猜測雖然有些牽強,但細細捋一捋也並非說不通。這何聽雪與當初的沈梔有關聯,沈梔又被陳望月擄走,陳望月又是赫連晉的人,中間穿插這麼大一盤子,若說真知識巧合反倒是有些說不通了。
知識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陳望月是他下的毒麼?可他下毒又有什麼好處?
若真的是他所謂,如今陳望月解毒他為什麼也並沒有太多失策的模樣。這表情倒還真有些旁觀者的樣子了。
“梔兒,你可還在生氣?”
還未等沈梔駐足想多久,肖遇便突然從張家衝了出來,看見她還呆在張府門口,便以為是故意等他的鬆了口氣:“之前是我沒有顧忌你的感受,關於這事兒,我道歉!”
這話可是在大街上說的,雖說聲音不大,但也不乏有耳朵靈光的人,周圍不少人霎時間都瞠目結舌,不敢相信這種話居然是出自肖王之口,這下倒好,肖王懼內的消息也算是實錘了。
茯苓見小姐還是一副不樂意說話的模樣連忙開口道:“王爺,剛才小姐在路上見到赫連晉了,正氣著呢,還是別提之前事情的好。”
肖遇一聽這赫連晉臉色驟然一沉,但也理解茯苓的意思,於是直接摟著她,做出一副討好的姿態慢慢朝著王府走去。
“何聽雪可是和你說了些什麼?”沈梔見肖遇一個大男人難得露出這般乖巧的模樣,本來還想繼續鬧鬧眼子的,一下子又心軟了下來。
肖遇見她這麼問,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就喊了我聲,我便出來了,在張府裏麵看了看其他地方的情況就走了出來。這中間的疑點還是太多了些。”
不說別的,我今日在王府裏麵看到張劉氏神情鬼祟,似乎有些可以。
沈梔深深的吸了口氣並且給了肖遇一個讓他看不懂的白眼。
她不過就是問問何聽雪跟他有說什麼,這明眼人都能聽得出來這句話中有著明顯的醋意。隻是單純的想知道何聽雪有沒有撩自家的男人。
可肖遇倒好,真當以為她是想要調查中毒事情的經過,還當真認認真真的給分析起來了。
“隨你隨你,你若是覺得可以就派人盯著好了。”
她冷冷一言,加快了回王府的腳程。
沈梔隻覺得肖遇也算得上是個奇人了,自己的夫人都這般模樣了竟然一點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同。
肖遇隻覺得莫名其妙,單純加快了腳步在後麵跟著,一邊走還一邊說著:“我也是這般想的,進日便派人去盯著,說不定能查出什麼線索。”
茯苓將這對話聽在耳裏連連搖頭。
王爺啊王爺,可長點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