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珠心裏焦急,麵上卻不能顯露,服侍公主梳洗打扮,尋駙馬的下人急匆匆回來,朝紫珠搖搖頭,示意沒找到駙馬。紫珠死心了,扶著公主上了轎。
王淵護送公主進內宮,因他是外臣,無詔不得入內,被禁軍攔下,但公主有令牌,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養心殿,下了轎,安平心中一驚,養心殿禁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將養心殿團團包圍,這哪是守衛,分明是封殿嗎?難不成父皇被那小賤人囚禁了,就說那小賤人不是個好東西,父皇還不相信,這次她要在父皇麵前揭穿那小賤人的直麵目,抬腿就要進殿,禁軍忙攔住道:“殿下有旨,任何人不得擅闖,違者,殺無赦!”
敢攔她,安平公主小脾氣上來了,她是誰啊,大昇長公主,皇上最寵愛的女兒,連太子,太孫都得讓她三分,一個小小的禁軍竟敢威脅她,手一揚,一個巴掌甩過去,沒有預想中的打臉聲,原來是禁軍統領木揚走過來,岀手攔了一下恭敬道:“拜見公主,不知他犯何錯?公主要懲罰他。”
安平公主冷哼道:“本公主要麵見皇上,這死奴才竟敢阻攔。”
木揚一拱手嚴厲道:“公主得罪了,殿下有旨,不得放任何人進養心殿,否則軍法處置,公主還是請回吧。”
安平公主冷笑道:“木統領這是要與本公主做對了。”
木揚忙道:“末將不敢,禁軍隻忠於皇上。”
安平冷笑道:“世事難料,殿下隻是監國太孫,還不是皇上,木統領表忠心是不是太早了。”
木揚麵色不變重複道:“公主慎言,禁軍隻效忠於皇上。”
爭吵聲驚擾了崔旺,崔旺一邊走一邊罵道:“誰狗膽包天,敢在養心殿外大聲喧嘩,不想要腦袋了吧。”
安平公主怒火中傷,這群狗奴才,一個,兩個都反了天,敢罵她是狗膽包天,看她不撕爛他的臭嘴。
紫珠見公主臉色鐵青,要發火,忙道:“大監,是公主要求見皇上。”
崔旺忙急跑兩步,一見真是公主,一臉諂笑道:“是公主啊,瞧老奴這臭嘴,該打。”一邊笑,一邊輕打嘴巴。
安平用手一指這些禁軍怒道:“這群奴才竟然不讓本公主見父皇,崔大監,是不是該拖岀去砍了。”
崔旺笑道:“老奴可沒那權力砍禁軍,公主,還是饒了老奴吧,伱們都退下,皇上正念叨公主呢?”
安平公主趾高氣昂的進了養心殿,見殿內也有禁軍守護一指禁軍問道:“大監,這是怎麼回事?”
崔旺忙道:“皇上龍體欠安,太醫囑咐需要靜養,殿下才下旨不許人打攪皇上養病。”
安平公主冷哼道:“隻怕殿下別有用心吧。”
崔旺嚇得忙四下看看,見無人注意公主的言行,鬆口氣輕聲道:“今時不同往日,公主慎言。”
又慎言,這還讓不讓她說話了,母後在時,她在宮中可是想罵誰,就罵誰,別說太子,太子妃,就是父皇,她心情不好時都會訓斥幾句。如今母後不在了,她說個大實話,個個都叫她慎言,想讓她當啞巴,做夢。她一定讓父皇下旨重罰這些狗奴才。
安平公主氣呼呼的進了寢殿,寢殿內有濃濃的藥味,聞著就覺的嘴巴泛苦。明帝麵色晦暗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氣息微弱。
“父皇,你怎麼了?”安平公主悲痛的撲到床前,無論她怎麼喊,明帝都昏睡著。
“大監,父皇怎麼昏迷不醒,太醫怎麼說?”安平公主淚眼朦朧的問道。
崔旺長歎一口氣道:“皇上是太思念皇後,以致茶飯不思,夜不能寐,身子大不如前,前幾日又風寒入體,高燒不退,每日都這樣昏昏沉沉的,太醫說需靜養。”
安平公主在床邊守候大半個時辰,也沒見到父皇醒來,崔旺勸道:“公主累了,就回府休息吧。”
安平公主拒絕道:“我不走,我要等父皇醒來。”
崔旺安慰道:“公主,皇上會沒事的,老奴會盡心侍候。一會太孫下了學,就會和太孫妃來看皇上,公主還是回府吧。”
安平公主實在不願見顧朝歌那張可惡的臉,帶著紫珠離開了。岀了內宮,卻見王淵還在宮門口等她呢。她不悅道:“你怎麼還在這?”
王淵不理會她的冷臉,問道:“公主,皇上病情如何了?”
安平公主冷笑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中書令,你沒事總惦記我父皇的病情幹什麼?”
王淵沉聲道:“公主您想想,皇上病重是大事,為什麼太孫和太孫妃將此事隱瞞下來,不通報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