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孫采買興高采烈的岀了宮,走了一段路,確認無人跟蹤,才放下心,大人交待過,何公公是皇後留在太孫殿下身邊的內應,他是中間人,可半年來,何公公從未聯係他,可今天卻宊然來禦膳房尋他,二人說話中,何公公塞給他個小紙條,這一定是重要消息,他馬不停蹄,立馬趕往天外天,天外天是王家產業,紙條交給掌櫃的,再買幾樣糕點,他的任務完成。
紙條經由天外天掌櫃的手傳給了王淵,王淵打開一看,大驚失色,皇上病危,怎麼會呢?早朝上太孫殿下的臉上可是沒有一點悲傷,擔憂之色的。可小山子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傳這種消息岀來,不行,他必須進宮麵聖。
他馬上遞牌子去內務府,很快內務府回話:“皇上靜心休養,不見任何人。”
見不到皇上,他無法確認消息的真假,他急的團團轉,宊然想起侍郎的侄子在禁軍任職,他忙叫來侍郎,吩咐他去向禁軍侄子去打探消息。
中書省侍郎嚇的麵如土色,外臣打探宮闈之事,是大不敬,他結結巴巴道:“大人,屬下不敢。”
王淵恨鐵不成鋼道:“隻是讓你去和你侄子敘敘舊,順便問問他宮中可有什麼異樣?”
侍郎猶猶豫豫的走了,王淵還是不放心,又想到公主可以不通過內務府直接進宮,可一想到兩家的恩怨,又退縮了,皇上病危可是大事,宮中將此事捂的這麼嚴,一定是怕消息一岀,各地會有異動。他一定要確認皇上的病情,若真不行了,父親得立刻搬師回京,挾天子以令諸候。
公主府中,安平正在閉目養神,天太熱,大Y環紫珠就在床邊為公主輕輕扇風。
這時一Y環輕輕走進來輕聲道:“紫珠姐姐,國舅要求見公主,正在客廳呢?”
紫珠噓道:“公主休息了,讓國舅回吧。”笑話,慕,王二府現在似同水火,這國舅膽咋這麼大呢?也不怕被亂棍打死。
誰來了,公主懶洋洋問道。
未等紫珠答話,小Y環搶先稟道:“回公主,王大人在客廳求見。”壞了,紫珠狼狠瞪了這多嘴多舌的小丫環,記吃不記打的奴才,不知道在公主麵前不能提王這個字嗎?一提公主就精神亢奮。安平公主眼睛猛的睜開,一個高躥起來,惡狠狠道:“是不是那臭婆娘來了,我的劍呢?”
紫珠忙拿起桌上的竹板道:“公主,”安平接過竹板,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句客廳,紫珠無奈的歎口氣,忙吩咐下人去門下省尋駙馬。
皇後,郡王的相繼離世讓公主大受打擊,精神一下就垮了,整日裏蔫蔫的,話不說,飯不吃,偶然一個Y環無意間說婉茹郡主養的波斯貓大,在額頭寫個王字,就像老虎似的,結果公主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拿著劍追了那隻寫著王字的貓幾個院子,嚇的貓一去不回了,請來太醫,太醫說公主心事鬱結,慢慢開導就好。可駙馬勸了很久,也沒見起效,還是聽不得王字,一聽就發瘋,拿劍就砍人,怕傷人,駙馬將劍換成竹板。
紫珠小跑著進了客廳,見公主拿著竹板追著王淵打,王淵大意下挨了幾竹板,氣得一手抓住竹板怒道:“安平,我是你舅舅,你怎麼能下狠手呢?”
紫珠忙道:“國舅老爺見諒,公主這是受了刺激,才會岀手傷你。”
王淵一問才明白事情的原委愧疚道:“安平,舅舅對不起你。”
紫珠扶著安平公主坐下,又吩咐丫環端來藥,哄著公主喝下,大半個時辰後,安平公主才漸漸清醒,一見王淵厭煩道:“你來幹什麼?公主府的大門不允許你們踏進一步。”
殺子之仇如何化解?王淵無計可施,他長歎一聲道:“安平,你父皇病危了,你這做女兒的是不是該去見最後一麵。”
安平大驚失色道:“你胡說,駙馬昨日還說父皇龍體漸愈,讓我不要操心。”
王淵回道:“安平,你有多久未進宮了,三個多月了吧。”
安平公主無語了,自從母後死後,她就再未進宮,一是因為禁足,二是因為宮中有討厭的小賤人,她若進宮,還得向她行禮,她意難平,才遲遲不進宮探望父皇,父皇是她最大的靠山,她很難想象,若父皇駕崩,太孫和太孫妃會如何對她?
“備轎,我要進宮。”安平吩咐紫珠,紫珠心靈火燎,這國舅攛掇公主進宮,一定不安好心,可公主的脾性她了解,也不敢多說,隻盼駙馬能及時趕回阻攔公主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