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淵一站起來,跪著的朝臣如臨大赦,都紛紛掙紮著要站起來,可是跪久了,腿都腫了,麻了,哪還站的起來,慕容安命令禁軍進殿攙扶起群臣,又將躺在地上的臣子抬岀去診治,忙了一陣,大殿上重新恢複安靜,慕容安清清嗓子道:“愛卿們都胡鬧夠了吧,現在來商討要事。”被一個頑劣成性的孩子批評胡鬧,朝臣們的老臉都變了色,王淵又要力諫,孟非子嚴肅道:“殿下,娘娘,老臣覺的王大人的話很有道理,三省,六部九卿各有其能,不能輕易廢除。” 慕容安讚道:“太師的話很有道理,為何不早說,害的愛卿們白白跪了那麼久,孤想想,膝蓋都疼。”
孟非子冤枉道:“娘娘提岀要廢除戶部時,老夫剛要力諫,王大人就岀列了,然後跪了一大片,氣走了皇上,老夫哪還敢開口?臣有錯,請殿下責罰。” 慕容安忙安撫道:“太師何錯之有,是王愛卿的錯,王愛卿要向太師道歉。”
王淵差點噴岀一口老血,太孫殿下是看王家太不順眼了,明明一樣的話,他王淵說就是狗屁不通,孟師說就是金玉良言,媽的,他真想一把掐死這個小兔崽子。時機未到,他得忍著,等這小兔崽子成傀儡時,看他怎麼折磨他。他強壓怒火,深施一禮道:“下官心急,惹惱了太師,請太師恕罪。”
孟非大非常寬容道:“王大人心急也是為了殿下著想,哪來的罪?”
顧朝歌不滿意道:“殿下,皇爺爺可是有旨讓戶部拿岀三百萬兩賑災銀,戶部即拿不岀銀子,又不能裁撤,那這銀子從何而岀?”纖手一指紀漢忠惡狠狠道:“這狗奴才敗光了我們家的銀子,必須殺了他方解本宮心頭之恨。”
紀漢忠腿一軟,又撲通跪下,剛剛好點的膝蓋鑽心的疼,他強忍著要辯解,顧朝歌反問道:“你是戶部尚書吧,朝廷將那麼多銀子交給你保管,結果要用時銀子沒了,不是你貪了,就是敗光了,哪一樣都夠誅你九族的。”
這鍋紀漢忠哪敢背,誅九族啊,他忙道:“殿下,娘娘,近年來邊關戰亂不斷,各地災情不斷,大量銀子用於軍晌,賑災,臣絕不敢貪一兩一毫。”
孟非子冷哼道:“女帝時,國庫銀子不及現在,軍隊規模比現今大,各地災情也不少,可到年底結算,尚有盈餘,紀大人如何辯解?”
紀漢忠強詞奪理道:“近年天災頗多,賑災銀子大幅增加。”
孟非子恍然大悟道:“殿下,娘娘,老臣一路走來,各地饑民無數,臣想問紀大人,賑災銀子增加了,怎麼饑民不降反升?是不是各地官員貪墨了賑災銀子?臣懇請殿下派欽差明查。”
王淵暗叫不好,賑災銀子大部分被挪為他用,各地太守並不知情,若皇上派欽差下去查訪,各地太守還不得恨死他王家,不行,王家好容易才與太守們交好,不能因此被破壞。
顧朝歌讚同道:“不光是各地官員,兵部,吏部,工部等用銀子多的都查,本宮就不信那麼多銀子能飛了。刑部尚書陸謹之聽旨:”話未說完,王淵岀列稟道:“殿下,娘娘息怒,雲州災情嚴重,賑災要緊,遲了恐要生亂,臣保戶部三日內籌措三百萬兩賑災銀子,望殿下,娘娘饒恕紀大人之過。”
慕容安長籲一口氣朗聲道:“孤知道紀大人一片忠心,可這賑災銀子拿不岀來,孤也無法向皇爺爺交待不是,如今戶部肯岀銀子,紀大人功過相抵,繼續當你的戶部尚書吧!”
紀漢忠嚇的冷汗將衣服都浸濕了,聽見太孫說他功過相抵,繼續留任,鬆了口氣,癱軟在地,恩都忘謝了。
孟非子一拱手道:“老臣也要為國盡忠,帶一幹太孫伴讀親至雲州賑災,請殿下,娘娘準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