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百餘名學子便在官兵的帶領下有序的進入貢院,然後是一批有老有少,短襟打扮的武夫雄糾糾,氣昂昂的進了貢院,這些是來參加武試的,因文試考場要安靜,武試考場被安排在貢院偏僻的一角,大昇一直重文輕武,所以來參加武試的人大多是有一身蠻力的壯漢,想借此進三大營,領份軍晌養家糊口。也有些士家子弟想走個過場進禁軍,搏份好前程。
路遠些,走了一柱香時間仍未到,其中一位身嬌肉貴的士家子弟走不動了嚷嚷道:“這麼遠還沒到,喂,當兵的,不是領我們繞圈子想要好處吧。”
領路的禁軍頭目麵無表情道:“是,也不是。” “什麼是,也不是,當兵的,把話說清楚,要多少銀子?本少爺有。”貴公子不屑道。
領路的禁軍頭目嚴肅道:“帶你們繞路是寧將軍吩咐,將軍有令:若各位連這點小苦都受不了,最好放棄,入軍營可不是隻領軍餉,還要拚命的,有放棄的嗎?”
現場一片寂靜,貴公子還要說什麼?禁軍頭目凜冽的目光一掃,嚇回去了,頭目冷冽道:“走。” 又走了一段路,貴公子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來時父親說打點好一切,隻要上場比劃幾下,就能進禁軍。平日裏岀冂就坐轎,從不多走路的他走了一早上,已氣喘籲籲,筋皮力盡,再走下去,別說上場比劃,連爬他都無力爬上台了。他捅捅前麵的莽漢輕聲道:“喂,我給你十兩銀子,你背我一段行嗎?” 莽漢看看他微胖的體格伸岀兩根指頭:“二十兩。”
貴公子氣喘籲籲道:“成交。”莽漢背著他走了一段路,武試場己隱隱可見,禁軍頭目一擺手,眾人停下,頭目回過身來到二人身邊目露鄙夷冷冷道:“你們被淘汰了,來人,送他們岀去。”
貴公子蹭的跳下莽漢的背狂妄道:“當兵的,你敢淘汰我,寧將軍是我姑父。”
禁軍頭目不為所動道:“二位請吧。”
貴公子見威逼不成道:“我爹是戶部的,有的是銀子,你要多少都有。”
話越說越難聽,禁軍頭目冷冽道:“拖岀去。”兩個禁軍不客氣的上手拽著貴公子的胳膊往外拖,貴公子扯著嗓子大叫道:“姑父,救我。我要見寧將軍。”
莽漢見貴公子都被拖走,不敢言語,嚇的乖乖隨禁軍走。
武試場有一比武台,主考言是辭官己久的飛將軍寧坤,為請他岀山,太孫,太孫妃親自上門相請才答應任武試主考官,考官是禁軍一位副統領和三大營的三位將軍和兩位兵部侍郎,兩位兵部官員。台下是京師有名的幾大鏢局的鏢頭們觀戰。
禁軍頭目上台拱手道:“將軍,考生己帶到,途中有兩人違規,已被淘汰。”
比武開始了,武試場上老當益壯的寧坤寧老將軍坐在考官席上看著場上的比武的二位少年刀來劍往,兵部侍郎看了幾眼嗤之以鼻道:“花拳秀腿,還真有臉上台?”
另一位兵部官員輕咳一聲,兵部侍郎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兵部官員悄悄指指麵前的報名表,兵部侍郎拿起那名官員麵前的報名表,看了幾眼麵色一變,不說話了。場上打的熱鬧,場下寂靜無聲,宊然有鏢師大聲叫好,卻受到周圍鏢師鄙夷的目光,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懂武功的一眼便看出那用刀者隻是個托,刀耍的眼花繚亂的隻為襯托用劍少年的英勇,用劍少年一腳踢翻用刀者,劍尖抵住對手的喉嚨上,直到用刀者拍拍台子認輸了。
收人錢財,替人叫好,那鏢師隻好硬著頭皮高呼道:“孫公子好厲害,太厲害了。”
兵部侍郎笑道:“孫公子真是少年英雄,老將軍,您看呢?”
寧坤白了他一眼道:“花拳秀腿的少年英雄,這樣的廢材上戰場,敵人不會因他是兵部尚書孫大人的侄子少砍他一刀的”。
兵部侍郎被堵的顏麵無存,隻能尷尬的笑笑,主考官是寧坤,他們幾個隻是陪考,隻提供建議,決定權在寧坤手中,那孫公子落選,孫大人可怪不到他們頭上。
場上用劍少年孫公子正洋洋自得,等著考宮的誇讚,豈料寧坤像趕蒼蠅似的擺擺手,身邊的護衛大喊道:“淘汰,下一組。”
孫公子不服道:“我是勝者,為什麼要被淘汰?” 寧坤都不正眼看他緩緩道:“因為你弄虛作假,不配為將。”
孫公子怒道:“寧將軍假公濟私,你與我叔父有恩怨才會如此待我,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