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霧桔想不到的是,此話一出,高天雨眼裏驟寒,冷聲斥道。
“無知小兒。”
霧桔在心裏樂不可支,她就特意把他同普天之下尋常男子的願望丟在一起,故意惡心他,霧桔內心這麼高傲的人,一定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有什麼不對?”
霧桔一臉認真思考。
“人生不是為了這個嗎,使勁的掙來富貴,過著神仙一樣的生活。”
似是聽不下去她這般狂言浪語,高天雨白了她一眼,拂袖而去,看樣子不欲與她多說。
他扭頭就走可把霧桔樂了,衝著他身後道。
“哎哎,這位夥伴,麻煩幫我把石頭後麵的衣服丟過來,順個手,幫幫忙呀!”
高天雨自然不會為她取衣服的,霧桔等他走遠了,徹底看不到了,才飛快的洗了洗,跑到石頭後換好了衣服。
月色沉默,仿佛沒有看到發生的一切,霧桔抱著髒衣服往回走,卻想著方才看到高天雨的場景。
這個時間點,高天雨應當也不是來做什麼,可能就是隨意出來走走,畢竟夜色這麼好。
隻是霧桔很是感慨,曾經她之所以選擇這裏,就是看到他的畫像,以及聽聞那可是一個顏值擔當的門派,才腦子發熱頭奔。
傳言高天雨生如美人,溫文爾雅,言珠語潤,可沒有跟過一個人鬧過白臉。
隻是戰爭是最快磨礪一個人心性的辦法,所有的溫雅都在生死麵前一化成灰,如今的他,這些全然都看不到了,剩下的隻一個更出色,卻冷漠,深不可測,讓人難以對付的高天雨。
霧桔走到了房門前,屋子裏眾人睡的很香,誰也沒有發現她。她將衣裳放到床腳,躺平上去,閉上雙眼,內心一片寧靜。
梁上月如霜,看不見的人看得見的人,內心深處都安靜下來。
“師父,為什麼你每日夜裏都要出去走走?”
才五歲大的孩子笨拙的爬上山梁,揉著惺忪的睡眼嘴角還有些啦哈。
“歌兒,你怎麼不睡覺?”
高天雨收回平靜的眼神斂回那一絲涼水,蹲下身抱起那個小孩。
“想師父。”
一下子升到半空,賀疏歌腦子回不過神傻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
好看。
“歌兒可是又看呆了?”
高天雨軟了些許,可還是那般的直白。
“嗯嗯,師父好看。”
賀疏歌不大,不大的人兒眼裏都是清明,又生活在簡潔的世界裏,少了很多世間的煩惱。
“可是我覺得歌兒才是最好看的。”
高天雨看一眼他,不敢直視下去,抬起頭來輕歎一口氣。
“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比歌兒好看。”
“哦。”
睡意消去,大眼睛迷成一條先。
兩個人看著遠方的天星星,隻是都心懷他意。
———
“姑娘,你不能再這樣吃下去了。”
臉上的肉褶皺子可比不上她臉上的苦。
怎麼會有這麼能吃的姑娘呀,一大桶飯都快要被她一個人啃光了,還是剛剛出爐的。
“哎哎,可是你說的免費吃飯,現在又不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