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美麗。
國色天香,不外如此。
琴聲流轉在屋中,悠揚的旋律,襯著肖依靈動的歌聲,宛若鶯啼。
惜春長怕花開早,何況落紅無數好,春日住,誰擬佳期又誤,脈脈此情誰訴?
惜春長怕日光渺,何況春雨不可擾,春日住,誰寫花箋又住,盈盈此心誰付?
那個影軒的思緒隨著歌聲飄回了宇律王朝,飄回了那個女子身邊,那女子,有著世間最真純的心,總是讓他不可抑製地想起,而且越陷越深。
如果可能,就讓她留在自己身邊吧,就這樣吧。
脈脈此情誰訴?
盈盈此心誰付?
雪兒,我本是無心之人,現在卻為了你隱隱泛痛,這種感覺,生平第一次有。
他又在想雪兒了吧,蕭靈默默不語,暗自想著,她自然是知道的,相處了這些時日,他的一言一行她都深深刻在了心裏。
她常常看見他流露出這種表情,那種滿足,柔和,卻又心痛的表情。
那女子莫不是仙,竟能讓他癡心至此而不自知。
南宮影軒啊,人生最苦痛莫過於癡心錯屬,最無奈莫過於情深不壽。
用心至深,受傷也至深,這個道理難道你不能明白嗎?為什麼,聰明如你,還是會陷入情網,無法自拔。
越是覺得心寒,就越是感到那份難能可貴的真心。
他也是王,也是一國之君王,可是卻能為了心愛的女人,舍棄一切,這樣不顧一切的愛,當今世上,還能有幾人能做到?就算是南宮影軒是真的喜歡自己,他不是也說過了不可能為了她放棄一切嗎?
冽,一想到他,思念便如潮水一般,瘋狂的向她襲來,一波又一波,擊打得她的心破碎不堪。
“我已經派人在外麵等著了,你隨我走吧,車上放了一些衣物和易容工具,這一次,你易容成男子便好,到了城門,車夫會想辦法讓你順利出城的。”
雪兒跟隨著他走出了這座幽靜的院子,這一路上,居然都沒有什麼人,她們很容易的就出了宅子。
宅子的後門停放著一輛馬車。
兩人上了馬車,馬車剛剛開始行使,雪兒撩開了車簾,對站在門口的卿娘輕聲說道,“謝謝你。”
卿娘一愣,隨即笑著說道,“沒有什麼可謝的,我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為了主上,走得遠遠的吧,永遠也不要出現在這裏了。”
放下車簾,雪兒在馬車內換了一身衣服,上麵有卿娘準備好的一些男裝和易容工具。
換下一身的行頭,雪兒搖身一變,儼然成了一個儒雅俊秀的男子。
手中執著一把紙扇,一襲月牙白的長袍,青絲用一根絲帶纏了起來,她的這身打扮,像極了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
“冽,我們現在要往哪兒去?”雪兒揭開簾子對著外麵駕車的上官冽道。
“帶你去一個好去的地方,哪裏是桃源世界之地。”
由於南宮浩澤尋的宅子本來便是在邊界,所以不多時,馬車便使到了城門口。
雪兒聽到車外的馬夫在跟守城的士兵說著些什麼,大概的意思是他們都是來自於其他國家的,這一次是來夜國遊山玩水的。
聽的他們又交談了一會兒,然後,馬車的簾子被人掀開了,守城的士兵才朝著裏麵看了看,然後放下了簾子。
沒過一會兒,馬車又開始行使了。
鬼王穀,終年煙霧環繞,奇花綻放。
洛帶著穀內的靈獸來到了夢湖邊。
涼涼的風吹著,洛一屁股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伸手摸摸身旁一隻長得像狼一般的巨大野獸,笑眯眯的說道,“卯風,你說,要是師父知道我們又偷偷跑出來玩了,會不會很生氣?”
卯風嗚嗚的回應了她兩聲,洛眨了眨眼,又使勁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我才不要回去呢,卯風,你也不許回去,就算是受罰,也是我們一起受罰!”
卯風似乎很不滿,將頭扭向一邊,低低的嘶吼了一聲。
洛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將一旁放著的釣魚工具拿了起來。
“卯風,好久都沒有吃過烤魚肉了耶,這麼久沒有出來了,這湖裏的魚一定長得很大了吧,哇,又肥又嫩,想想都覺得一定很美味。”
“卯風,好久都沒有吃過烤魚肉了耶,這麼久沒有出來了,這湖裏的魚一定長得很大了吧,哇,又肥又嫩,想想都覺得一定很美味。”
隻見她那張超美絕然的臉上露出了興奮不已的神情,將魚餌掛到魚鉤上,她起身,拍拍屁股,朝著河邊走了過去。
將魚鉤扔到湖裏,她一手托著頭,一手把玩著如絲的秀發,忽然,魚竿動了動,洛趕緊提起魚竿,想要將上鉤的魚兒拉上岸來。
“咦,怎麼拉不上來?”
洛一臉狐疑,又加大了力道。
還是拉不上來,洛皺了皺眉,水亮的眼睛撲閃了兩下,嘟起嘴,氣呼呼的說道,“這魚怎麼這麼大,我不要這麼大的魚啦,烤起來一點也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