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且慢。”雖微有躊躇,但左幽王還是快速出聲,攔住了秦昊的去路,淡笑著踱步到秦昊麵前,哈倫輕笑道。
“不是本王不相信公子,隻是公子也該拿出點證據來,畢竟這空口說白話的,也不是沒有。”
“那你就看看這是什麼。”鄙夷的一笑,秦昊自懷中拿出一件物什,隻是一瞬,哈倫的眼睛便直了,半晌,方才直直的點頭,說道。
“合作愉快。”
鬆新鎮,何府,碎玉軒。
陳安想,他跟在秦辰身邊十幾年,終究還是沒有修煉到家。這個他自小便看著長大的皇子,他從來便不了解他。
他出門的時候忍不住微微側身,眼梢輕瞥看了軟榻上的帝後一眼。
玉盆置放在軟榻下。
宮璃落坐在軟塌上,皇帝離了座,微微俯腰,捉起皇後雙足,放進盆裏去,又伸手到盆子去絞扭布巾。
皇後受寵,是眾所周知,他跟在皇帝身邊這麼久,早耳濡目染。
但眼前的情景還是讓他心頭一跳,不敢再看,趕緊把門掩上。
雙足被握在男人的大掌裏清洗著,饒是二人有過最親密的接觸,他也替她擦洗過身子,璃落還是紅了臉,微有絲局促不安。
兩人的肌膚磨貼著。
他指節上的繭輕輕硌著她的腳。
有點癢,有點刺。
這一個月來,雖然兩人多有相伴,也鮮少有如此親密過。
突如其來的接觸,她竟緊張起來,心頭亂跳,微側過身子,不敢去看他。
終於,他把她雙腳揩幹,她如獲大赦,把腳丫縮到軟榻上,整個人微微蜷成一團。低垂的眸光,看到布巾如白蓮綻展,跌落在盆上,水花顫顫四濺。
旁邊氣息一熱,軟榻一沉,她已被整個抱到男人的膝上。
她吃了一驚,才無措地抬起眸,雙唇已被什麼給膠住。
溫熱濡濕。
她腦中昏沉,久違了的躁熱挑動著她身體裏的每寸敏感和神經。
他的唇舌激烈地掠奪著她的,每一下是重重地壓落,是噬,是緊窒的吮吸,沒有技巧,隻有直接的情欲,嘴裏漫出一股淡淡的血腥。
她不知道是他的嘴破了還是她的,她的心很疼,不知為他還是為自己,身體反顯得麻木,不辨別痛楚。
進得來,二人也不曾說上一句話,她聽懂了一些什麼,她眼眶一熱,掙開他,凝上他的眸。
他的眸又深又暗。
裹著火。
雙臂環上他的頸脖,像往日一樣,她顫抖著拉下他的頭,輕輕吻上他的唇。
她這一動作,立刻招來了他更粗狂的對待。
肩胛處一涼。
衣服在他掌下破開。
他的吻麻密地落在到她的頸脖,她既害怕卻又忍不住向他更加偎近一點。
“洛洛。”
男人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隨即被攔腰抱起。
他快步而過。
她聽到玉盆翻側傾倒的聲音。
這一刻,他也暈眩了嗎?把盆子也踢翻了。
摟著他的脖頸,她怔怔看著水淹過地上磚階。
突然,頭目一眩,卻是他走到床帷,她被他平放在床上,他的身軀隨即壓了上來。
身上的沉重,男人的粗重的呼吸,那一晚的記憶如潮水般統統漫上她的身……
那股深寒的感覺讓她胃裏的苦澀又開始翻騰,她猛地用力推向他。
本沉在心愛女人的芬芳裏,胸膛猝然傳來的阻力讓秦辰心裏猛地一凜。自兩人重新再在一起以後,她還沒有這樣推拒過他,這是第一次。
是情是欲也是怒,他眉峰一厲,單手執起她的雙手,定在枕上,她的雙腿被他緊覆壓著,無可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