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戶人家親情本就薄弱,她又是庶出之女,想必幼時也沒少受氣,看不慣璃落的嫡出身份,看不慣自己的心上人欣賞她,難免心中會有些怨恨,原先我還頂著她妹妹的名頭,她就敢這樣名目張膽的要害死我,如今即懷疑我不是真正的宮璃落,恐怕更會想出什麼新的花招,總之,莫可你記著,以後離她遠些,不過對她的事情倒還要細心打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今我們手中沒有籌碼可不行。”緩緩地轉身,望著莫可,璃落輕輕的說道。
“是,小姐,你放心,莫可都明白。”重重的點了點頭,莫可堅定的說道。
夜晚的翠微宮靜謐祥和的異常,憤怒的屏退眾人,宮璃茉憤恨的坐在床沿著,緊緊的握著拳,越想越是不甘心,猛地站起,正準備出聲招呼貼身宮女春梅過來,突覺眼前光影一閃,接著一襲白衣飄進了屋內,驚恐的張大嘴巴,璃落正準備大聲喊叫,卻被來人快速的伸手捂住了嘴巴。
“你瘋了是不是?想把宮人都叫進來?”冷冷的注視著眼前顯然是受驚過度的女子,白衣女子冷聲道。
狠狠的搖了搖頭,看清楚眼前的來人確是白天才見過的雪鷹沒錯,宮璃茉又撥拉著想把雪鷹的手給撥下來。
“你這個瘋女人。”恨鐵不成鋼的歎了聲,雪鷹放開手掌,隨意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怎麼來了?”快步奔到窗前,向窗外望了望,確信窗外無人,璃茉快速的關上窗子,欣喜的說道。
“我怎麼來了?我不來行嗎?你這麼蠢,我能不過來看看嗎?”兀自給自己倒了杯水,雪鷹冷笑著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哪裏蠢了?”不服氣的嘟著嘴巴,宮璃茉上前幾步,不滿的說道。
“還不蠢?不蠢你會在我才告訴你現今的璃落不是真正的璃落,你就跑去承乾宮質問她?不蠢你會平白給別人提個醒?我有時候真的懷疑當初殺害宮璃落那樣精心的布局,到底是不是你出的?”依舊是涼薄的視線,隻是聲音卻沒有先前那麼冰冷。
“當然是我出的。”急急地出口,宮璃茉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遂又低聲道,“今天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我當時也是太震驚了。”
“震驚你就跑去質問她?宮璃茉,你讓我怎麼說你才好?”狠狠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雪鷹低低的歎了口氣道。
“也罷,我也不想管你了,你自個看著處理吧。”語畢,雪鷹一甩衣袖站了起來,卻在轉身的瞬間,被宮璃茉緊緊的攥住了袖子。
“雪鷹,你不能不管我,你知道的我們早已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如果事情敗露,咱們誰也跑不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猛地轉身,雪鷹望著宮璃茉一副同歸於盡的表情,冷冷的質問道。
“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清楚嗎?雪鷹,我知道自個能力有限,隻會暗自生氣,卻沒有動手的膽量,如果不是你,你以為我會對紫鳶下手,會和你連手演那麼一場戲給秦辰看,讓秦辰親手結束了自己最得意的殺手,我可並不恨紫鳶,也沒看出她哪一點威脅到了我?再說了,如果不是你,我設計陷害璃落會有那麼順利,那些迎親的四王府的侍衛會死的那麼幹淨?雪鷹,我們早已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現在想不管我,還行嗎?”緩緩地放開雪鷹的衣袖,宮璃茉淺笑著開口說道,表情無辜至極。
“嗬,好你個宮璃茉,我倒是小看了你,隻是我雪鷹既是個殺手,便也不會隨便受人威脅,你想要告我的狀,也得有這個命?”淡淡的掃了眼璃茉,雪鷹冷冷的說道。
“白煞,我可沒說要去告你,再說了江湖上誰人不知紫白雙煞中的白煞殺人不眨眼,我宮璃茉還不傻,不會平白的往刀口上撞的,之所以這樣說,也隻是想給你提個醒,我不說,並不代表別人不會說,隻要白煞還願意跟本宮待在一條船上,自然不會有事。”靜靜的凝著雪鷹的眼睛,宮璃茉一字一句的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