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元旦的時候,同學們都在熱鬧的準備著元旦晚會,這個也可能是一年中學校裏最隆重的一次盛會了。
元旦後,也就表示著這學期將近結束。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雨軒接到一個電話,這無疑在雨軒平靜入如水的生活裏投入了一塊巨石,激起了陣陣漣漪:爺爺車禍時的病並沒有好,現在病情惡化,已經在省城醫治,雨軒的媽媽偷偷地給雨軒打了電話,讓雨軒早點回來。如果弄不好的話,也許就是見到爺爺最後一麵,正在家裏玩遊戲的雨軒,操起手機,慌慌張張的趕往車站,坐上去省城HF的車。
雨軒並沒有在車站坐車,而是想逃一樣的坐上了一輛黑車,私家拉客的大巴,車上還有除雨軒以外的二十幾人的樣子。
當雨軒兩天沒有進班的時候,韓湘是真的著急了,跑到了班主任梅老師那裏打聽雨軒的消息,梅老師也說沒有雨軒的任何消息,問韓湘雨軒會不會有什麼事,韓湘說不會吧,周六還陪自己逛過商場。
晚自修放學後已經是九點多了,韓湘跑到了雨軒所在的小區,門市鎖著的,韓湘摸出雨軒給自己的鑰匙,打開門進到屋子裏,一切還是那麼的井然有序,隻是沒有了雨軒的蹤影,手機也撥打了很多次,都是關機自動轉入語音信箱,韓湘跌坐在沙發上,大腦“轟”的一下空白起來。雨軒,雨軒他到底怎麼了?
我們再來看看雨軒。那天下午,雨軒聽到爺爺病變的消息,匆匆在路邊攔了一輛大巴,沒有來得及和任何人聯係。等到車開到一片荒蕪的曠野時,很多人提出了質疑,司機解釋說自己的車是黑車,隻能走小路,沒有事情的。
大巴車又走了一個小時,車子熄火,人們都焦急的等待著拋錨的車子能修好。
大巴司機在打著電話,不知道在聯絡著誰,雨軒想也許是再聯絡修車人員吧。
雨軒走的時候,手機已經快沒有電了,現在到了夜裏,手機已經開不開機了,雨軒強製再一次開機,仍然是顯示電量低,自動關機。
忽然車裏的行人都騷動了起來,雨軒詫異的抬起頭,看到的是車下一群黑壓壓的人,司機獰笑的接過一輛箱子坐上小車絕塵而去的時候,雨軒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打開手機,腦海裏就想起了韓湘,發著一條信息:“我在一輛車上,現在危險,救我!”發送起來,但是手機上的光標還在移動的售後,手又又一次關了機。
雨軒正在擔心是否發送過去的時候,車上已經響起了一片哭爹喊娘的聲音,雨軒站起來,正要跳窗逃跑的時候,雨軒已經被一道電棍給打趴下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父親歎息了一聲,在手術室不停的轉著,再一次撥打雨軒的手機號碼,那邊已經提示關機了、
爺爺送到醫院後,病情還在惡化,進手術室的時候,身上多出感染。現在在急診室裏已經快要一夜了,門診前的紅燈還沒有轉綠,雨軒的媽媽在哪裏不停的哭,軒父抽著煙,一根接一根沒有停止。
當雨軒醒過來的時候,自己正在一間殘破的黑屋裏,四周都是斑駁的黑牆,,窗外是一條深溝,散發出一陣陣的惡臭,一派荒涼的樣子,周圍還有很多人,靠近自己的是兩個很年輕的男生。
雨軒的頭撕裂般的疼,雙手都被縛住,雨軒這一刻驚恐起來,現在自己究竟在哪裏?心裏的恐懼像蛇一樣的襲上心頭。
“哐當”破舊的,斑駁的鐵門應聲而開,
一束光線先射進來,射到了雨軒的瞳孔裏,刺得雨軒睜不開眼睛,旁邊的兩個男孩子也被驚醒,絕望的驚叫起來!
雨軒稍稍的適應了室內的光線,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彪形大漢,雨軒仿佛明白了一切,旁邊的兩個男孩子驚恐的大叫:“放開我、、、放開我。放我出去!”
那大漢一腳踹倒了一個男孩子,一邊罵罵咧咧的吼道:“他媽的,作死啊!你喊個雞巴,”那男孩向後倒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得麵目扭曲,卻還在驚恐的大喊大叫,那大漢抓住了那個男孩子的頭發,劈頭蓋臉的扇了記耳光,那男孩子嘴角頃刻就滲出了血絲。
又走過來一個人,抓住了雨軒那頭柔軟的頭發,大罵道:“媽的,給老子起來!”用的力道出奇的大,疼得雨軒心裏一陣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