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她便在院子裏看星星,聽嘰嘰的蟲叫聲。錦硯常常不說話,隻陪她坐著,她跟他說話時他搭幾句話,反正就淡淡的難道這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覺?不過這的半個月她過的挺開心,除了半夜睡醒會想他會不會想她?還有自己想他這樣的事情外,一切都很美好。轉眼到了山門打開的日子。
那日天氣晴好,雲暖背著包袱出了門,錦硯同治兒並不在,她本想著道個別什麼的,她這人重感情,相處了這些日子,她已經把錦硯治兒當中做了朋友。
再說他們對她也錯,算不上熱情但她還是挺開心的。她回頭看了看那屋子,想著錦硯住在這兒挺孤獨的。
“要走了也該打個招呼,治兒采摘了些果子給你著。這兒是去魔炎的路線,給你畫好了。這兒還有把雨傘”走了一小段路,恰好碰到往回走的錦硯同治兒。
“這果子很新鮮的,你不是愛吃酸的嗎?這個夠酸,你肯定喜歡。”治兒將紅色的果子送到雲暖麵前。
雲暖鼻子一酸,感動不已,“我沒有找得到你們,怕天黑了走不出山穀,就想著先走了,給你們留信,做了點心。”
“我送你出去,哭什麼?你若有一天沒有地方可以去,可以來這兒,但記著時間每月十五日是山門會關,在此之前來。”
錦硯遞給她一方錦帕,她眼睛一眨就流淚的了,“嗯!我每年春天都來看你們。”雲暖覺得跟錦硯的相處是最舒服的。他淡淡的離自己不近不遠。
錦硯笑了笑道:“若走的話就快些。這天好像要下雨了。”雲暖嗯了一聲,跟著在錦硯身邊,回頭同治兒揮手作別。
果然半道就下起了雨,他拿過傘撐起,“錦硯!”雲暖叫了一聲,這雨太大,她想該找個地方避一避才好。“嗯!”錦硯應了一聲。
“找個山洞避一避雨吧!瞧你衣服也濕了。”雲暖道,“前麵就有,放心你不說我也會找。”
雲暖撇了撇嘴,這錦硯同主君還真是有相似的地方。這麼一想她有些想那個人。
通紅的火光在山洞裏頭雲暖挨著生起的火取暖。外頭的天已經黑了,雨卻還在下。
“吃點東西再睡!”錦硯遞給她幾樣吃的東西,雲暖接過那紅色的果子道:“這果子味道真是不錯。你要不要嚐一個。”
“不用我不愛吃酸的。”他道,“好吧!我自己吃,這麼多都我一個人吃。轟隆一聲巨響,便著閃電。
“啊!”手中的果子都落到了地上,這雷打的她沒有準備好。錦硯伸出手將她的耳朵捂住。“不過是打雷而已。你膽小沒有看上那樣大。”
雲暖道:“我……哪有怕!”她嘴硬推開錦硯,轟隆又一聲,她的話還沒有落音。
錦硯一愣,她出於本能的抱住了自己,抱得很緊,他擰了擰眉,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我……方才那……我睡覺。”待到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雲暖才想起來自己抱了很久,姿勢有些曖昧。
她在他懷裏的時候很溫暖,離開時多分涼意,錦硯也不說什麼,看著她背對著她睡在一邊。
他看著添了些幹柴,她不一會兒就睡著了,他拿出件披風蓋在她身上,她的身體瑟瑟的發抖,呢喃說冷。
錦硯從背後抄起她,抱著她到了火堆旁,她整個人被他圈在懷裏,
第二日,雲暖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錦硯的懷裏,大驚莫不是她夢遊了,把錦硯當成了主君?若是那樣的話依照她從前她對主君沒有抵抗力來說,恐是要占他便宜的。
“醒了?頭痛嗎?“她一動他便醒了。“不痛,不痛!昨晚我沒有對你怎樣吧?”她挪了個位置,離他有些距離。“你能對我做什麼。雲暖!你嫁人了嗎?”錦硯理了理衣衫,靜靜的看著她問道。
“算嫁了。”她想這回答起來還真不好說,“你有了身孕!若去魔炎尋人我可以幫你,你早點回去。”錦硯起身往站在山洞外頭。
“真的有了嗎?你確定?”雲暖摸了摸腹部,轉過身來看錦硯。“嗯!”他背對著她嗯一聲。
“這次是真的了,我要當娘親了。我待快點去魔炎,不對!回玉宸宮,他應該回來了。”她雲暖像是自語又像是對錦硯說。
“我送你出去,去哪兒雲暖你自己決定。”她一臉的開心,站起來時都很小心。她跟玉宸宮是什麼關係?他一時間沒有猜到。
錦硯找了些吃的給她,行了一段到了山穀的出口,錦硯停下腳步道:“已經出了山穀,你路上小心。這個玉佩就當送給孩子的禮物。”
“謝謝!等孩子出生了我有時間我帶他看來你。”雲暖摸著他給翠綠色的玉佩道。“明年春天我等你來。”錦硯道。
“嗯!你多保重。”雲暖上前抱住錦硯,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說不上來。反正她覺得她有些心疼他,他肯定不知道自己知道他的事情。
“你也是,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在這兒。”錦硯的手緩緩上移,輕拍了拍的肩。“該走了!”他又道。
雲暖笑著摸了摸淚同他揮手作別,而他就站在山穀邊的綠樹下看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