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再次側目,火紅的光映照在她臉上,臉上微微透著粉色,發未束全都散在身後,隻穿著件素色的衣裙,披著個同色的披風。
“在下扶風天司空錦硯。”她的眼中有明顯震驚的神色。錦硯?怎會是錦硯?難道他沒有繼承神君的位置?
“你的神情告訴我,你很吃驚,你認識魅生知道我對不對?”
“這事情不好解釋,可你不是應該在扶風天嗎?怎會在此處?”雲暖不好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他的存在的,總不能說主君為了哄她愛上自己,扮演成錦硯的樣子吧?想想還有點尷尬,遇到了錦硯本尊。
“嗬嗬!哪來那麼多的為什麼?天亮你也走不了,這地方每半月都會出現濃霧一次,接著就如封山般的,出不去也進不了。”錦硯終於起身。
“那意思是我要待在這兒半個月?這個怎麼辦?”雲暖扶額,這下完了,主君回來找不到她怎麼辦?估計會以為她逃走了,這下這誤會怎麼解釋。
“隻能等半個月過後,東邊那間屋子給你歇息。”說完錦硯從雲暖身邊經過又道:“夕雲暖!嗬嗬!”他念著她的名字笑了兩聲。
這笑讓雲暖覺得莫名,這一夜她翻來覆去的沒有睡好。次日,醒來時眼下一片青色,沒什麼精神。
陽光照在院子裏頭,院子裏種著棵橘子樹,上頭開著白色的小花,青色衣裳的男子在旁澆水。
“我去看看有無出路。”雲暖道,“那就是看看吧!桌子上有些吃的也帶上。”青年未抬頭看她。
“多謝了!”雲暖覺得這個錦硯人不錯,隻是給人有距離感,再回想一下在扶風天裏頭的主君幻成的錦硯,始終都是主君眼裏沒有任何人,那時也隻對她一人溫柔,
他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搖頭淺笑,“暖暖!你竟到了此處。嗬嗬!”時間過得太快,她把他給忘記了,忘記了他這張她曾說好看的臉。
“主人你認識那位姑娘?”治兒疑惑道,“她救過我。隻是那時候她還小,肯定是不記得了。”錦硯抬頭看天空中飄落的花瓣,伸手接住。
“她的法力很厲害嗎?比主人厲害?”治兒更加疑惑,在他眼裏主人是最厲害的。“她哪裏什麼厲害的法力,可她是暖暖。”錦硯淺笑。
雲暖走遍了這山穀,可沒有發現一處出口,任憑她使用法力也罷都無濟於事。她想法天真的想著招來朵雲絮騰雲駕霧,可這想法在她招了半天無果後放棄了。
她坐在溪水邊,用力的扔了個石子,激起圈圈的漣漪。
“怎樣找到出口了嗎?”不知何時青色衣衫的錦硯端了盤子,坐到了雲暖身邊,盤子裏頭放著兩根熟玉米。
“還真是沒有出口。難道我就真的要在這兒待上一個月嗎?天啊!這可如何是好?”雲暖接過錦硯遞過來的玉米,狠狠的咬了口,玉米塞滿了整個嘴巴。
“你沒有辦法出去隻能接受。你很著急出去是準備去哪兒?”錦硯側目,她的嘴角還沾著碎的玉米粒。“哎!我若不見了一個月,怕是有人要生氣,我本來準備去魔炎。真是後悔,我自己給自己添麻煩。早知道就乖乖的不出來了。”那玉米已經被她啃的差不多了。
“嗬嗬!你去魔炎去參加新一任神君的繼任大典嗎?你現在去有點早。去魔炎的路不好走,你不該一個人上路。”錦硯見她回過頭盯著自己手中的玉米。
“我才不是參加那什麼大典呢?我去找人,本來我帶著隻小狐狸一起的,可惜給弄丟了,他回來不知道會不會說我。喂!你吃不完就分我點,我餓得緊。”
她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看著他的手中的玉米,“餓了就該早些回來。”錦硯將未吃的玉米遞給她。不過她口中的他是誰?她哥哥?
“我哪好意思呢?昨晚都打擾你一個晚上了,我若回去你把我趕出來,那我多沒有麵子。謝謝你的玉米。改日我換你,多加一根換你。”她低頭繼續啃。
“跟我回去吧!不會趕你走。這地方僻靜你又能去哪兒?”
“額!你昨晚可不是這樣的,大晚上的我借宿你都不開門,難不成怕我是什麼妖怪”她嚼著玉米道。
“你不是認識魅生嗎?想來是他的朋友。他不在了,我這個做兄長的該照顧的也待顧一下。”錦硯道。
“額!說來也有些道理。我住你這兒也不白住,以後做飯的事情我給包了。”雲暖拍了拍胸脯豪氣的說道。
“回去再說,又該起霧了。”錦硯起身撣了撣衣衫,又理了理。“哎喲!腳麻了。”雲暖站起來一個踉蹌。
“我扶你一把。”錦硯道,卻未伸手,“不用!一會兒就好。”雲暖笑了笑,這錦硯怎麼都有種距離感,讓人覺得他對人對事都很疏離。
“把嘴巴也擦擦,沾了玉米粒。”他說完,雲暖假裝淡定的說道:“沒事兒,這樣小事兒不必在意。”然後伸手胡亂的擦了擦,心裏想的是他大爺的有些丟臉,幸虧不知道她是主君的人,不然可給主君丟了臉。
錦硯一笑並未說什麼,後來的日子裏雲暖自告奮勇的包做了廚房裏頭的事情。沒事兒做些點心,做些好吃的菜。治兒反正挺歡喜的。會笑著叫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