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給你聽也無妨。”雲暖想著反正這魔尊又不知道她是誰,況且自己也不會傻到直接用她師父跟主君的名號。於是簡單的說了一番。
“聽你這樣說來的話,我隻能告訴你,他們有事情瞞著你。而原因在你自己身上。”阡陌擰著杯子,月光照在他輕晃著的酒水上。
“這話何意?”雲暖不明白這自己又什麼關係,“小白!你有點笨,他們是你最親近的人,卻在這件事情上瞞著你。那麼隻能使事情同你又關。不讓他們就沒有瞞你的必要,如你所說你的那個哥哥愛清靜不大愛同人交流,那麼他為何要留下你說那個女子住自己的家呢?”
有點道理,還有呢?“雲暖道,“還有……嗬嗬!小白!你能同我喝一杯嗎?這些年一個人喝酒有些無趣。“阡陌眯眼輕笑。”你不說就算了,當然也不是我不願意同你喝酒,隻是你在塔裏頭我進不去。”雲暖覺得魔尊並非是很壞,他有感情不然他就不會彈出那樣淒婉的琴聲,也不會說話這樣的溫柔。
“你在外頭就好,你過來。你敢嗎?”阡陌抿了口酒道,“沒有什麼不敢的,隻是今晚就算了,明晚你等我,不過你不能騙我,你不會騙我過去後,將我吃了吧?”雲暖道。
“哈哈!想多了,我吃你何用,又沒有高的法術修為。”阡陌笑出了聲音,“那我信你,竟有些困了。明晚若這個時辰我不來的話,就說明有事兒。你就不用等我。”
雲暖說著說著睡意來襲,打了嗬欠同阡陌拜別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日晚,阡陌靠著塔窗看著外頭,微微冷笑,她怎麼會來,怎麼敢來?他不過是玩笑話,她怕也是玩笑話,可明明這樣跟自己說可心裏頭還抱著一絲期待。
“喂!你在想心思?”阡陌回神,塔窗外頭的雲絮上頭坐著位白色上衣綠色輕紗長裙的女子,如瀑的發絲隻用一枚素玉的簪子固著,額上的桃花在月光下顯得整個膚色都白皙粉嫩。
“你就是小白?”她真的如約而來,“對啊!來遲了點,給你帶了幾樣好吃點。能拿嗎?”雲暖看不清他的臉,塔內漆黑一片未點等,知道他的五官輪廓。應該沒有年老。
“給我的?”阡陌一怔看月光下的女子,“當然,我不能陪你喝酒了,這降魔塔從前我都沒有想過有一日會靠近它,我不能在這兒多待,你跟我的話還未說完,你告訴我,不然我晚上睡不著。”
“原因大概是他對那個女子有興趣。我的答案!不一定對。”阡陌施了法將她帶來的東西都拿了進來。
“胡說!怎麼可能!”雲暖不願聽到這樣的答案,之前字啊扶風天的時候,她用的是染千羽的肉身,主君待她很好,可她後來跟他說過自己的不是千羽。他也一樣對她好。
可若說到之前他留千羽住在玉宸宮的事情的話,那麼這個魔尊的話也不完全沒道理,隻是她現在有點亂了。
“小白!我隻是猜測,別生氣了。”阡陌柔聲道。“我沒有生氣,隻是一時間有些亂,你慢慢喝,我先回去了,這兒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來過。”
“這是當然,小白!再陪我說說話,這幾萬年來,你是同我說話的第一個人。”阡陌道。“你是不是永遠都會在裏頭?”雲暖有些心軟道。
“你若願意幫我,我便不會永遠待在裏頭,隻是你不會幫我,因為你也好他們也好,都覺得我會出去後天地都會大亂,十萬年前的事情又會發生。”阡陌仰頭喝盡杯中的酒。
“我也幫不了你,法術不夠強大,這塔是主君同幾位真皇一起封的。我不知道你如果真的出去以後會怎樣,但我覺得你不會真的那樣凶殘,你的琴聲中可聽出來。隻是你這些年應該有些孤獨了吧?”雲暖道。
阡陌微微一怔,他孤獨嗎?或許有過在想靈犀的時候會這樣。他修長的丹鳳眼含著絲笑意道:“是啊!很孤獨,那小白懂我,所以會幫我,你試試看能否解開封印。若不行,便是天命。”
雲暖有些猶豫道:“我試試,你不會出來就把我給殺了吧?我還沒成親呢?可不想死。”她心裏一麵是對麵前這個墨色衣裳的魔尊的同情,一麵是在想他會不會騙自己。
“你若救我出來,便是我的恩人。我怎會對自己的恩人這般,你若為難的話,那此事我也不會強求。”阡陌擰著酒杯喝了口酒道。
雲暖不語盯著他眸色,微暗的燭火中他的眸色看不真切連麵上的表情也是,阡陌揚了揚嘴角閉眼抬頭看塔窗外的殘月。
月正好移到塔窗的位置,映照在他的消瘦的臉上。果然他的樣子說不出的孤寂卻又釋然。還有她也沒有想到過他竟也如此的年輕,她想主君也是,是不是法力修為高的神仙或者魔,都不會老永遠都是那樣。
“小白!你怕我嗎?”阡陌問道,移開看月的雙眼,目光落在窗外雲暖身上。“為何要怕?從前從書上看你的事跡時,覺得你挺厲害,也沒見你殺過誰,隻是那一場浩劫後也覺得你殘忍過。談不上怕!”雲暖拖著腮說道,心裏還在想要不要幫他。
“嗬嗬!”阡陌笑了兩聲便移開目光,月色如水,這夜忽起陣風。他不說話,雲暖心軟然後便道:“我試試。隻是試試你也別抱多大的希望。”
雲暖說完從雲上站起,雙手合十後置於額間,發著淡藍色的光,再張開雙臂那道藍色的光四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