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奕沉卻不願意和他廢話,直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滾開!”
“墨奕沉,你不要太過分了!”蔣初終於忍不住,說出了這句話。
一開始是墨奕沉執意要進行比賽,然後又故意挑釁嘲諷宮澤康,到現在發現說不過過對方還執意要開始動手了,還對前來調節的左尚飛呼來喝去,墨奕沉今天是中邪了麼?!
蔣初廣袤如星辰的眼眸中是濃濃的鄙視和嫌棄,她看著墨奕沉,語氣變得無比冰冷:“這就是墨氏集團的董事長做事的風度麼?”
麵對蔣初冰冷的眼神,墨奕沉漆黑的雙眸瞬間就變得黯淡了許多,他呢喃著,甚至有些微微的顫抖,看著蔣初,從嘴裏緩緩吐出幾個字:“連你也覺得是我的錯?”
不知為何,墨奕沉有些黯淡的眸子宛如一把鑽心的利劍一樣,直接刺入了蔣初冰涼的內心,讓她整個人都為之一陣。
一直以來,在她麵前的都是那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霸道總裁,他不講道理,他目中無人,他狂妄自大,他就是所有的規則從來不會按套路出牌,但今天,眼前的這個墨奕沉,卻仿佛一個孩子一般無助恐懼,易怒易妒。
“我……”蔣初愣了半晌,嘴巴張開了又合上,卻是沒能說出半句完整的話語。
蔣初從來都不會安慰人。
甚至的小娜娜出去玩耍劃破了手指頭,在她懷裏哭泣,她也說不出什麼像樣的話去安慰那個孩子。
而仿佛情景再現一般,眼神黯淡的墨奕沉就仿佛是年幼時候的小娜娜,劃破了手指頭,受了委屈,看著蔣初,有些無助,有些哀傷。
蔣初覺得大腦一片混亂,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為何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
“唉……”
突然一聲歎息傳入了蔣初的耳畔,仿佛是在幫助她把自己內心的歎息具象化出來,而這聲歎息,卻是宮澤康發出來的,隨著這一聲歎息,宮澤康也滿滿放下了鉗製墨奕沉的手。
這位白手起家的中年企業家目光沉著而禪定,極為深遠,仿佛一眼就能夠看穿人心。
誠然,S市金融界對宮澤康這個人的褒貶一直都是相當有爭議的,他的優秀沒有人敢否定,從一個小小的建材公司,做到了如今的房地產大亨。
但是他的詬病卻也是相當令人所不恥,甚至是一味去大肆抹黑批評的,那就是他極不檢點的私生活,以及出了名的好女色。
“你是在可憐我麼?”墨奕沉的聲音裏是無盡的冷漠,仿佛極北地區的冰川,散發著陣陣幽涼的風,“有本事就堂堂正正來比試一次!”
“年輕人啊!真好!真羨慕!”宮澤康長歎了一口氣,緩緩往後退了兩步,目光變得更加難以捉摸,口中說著一些讓人聽不太懂的,邏輯較為混亂的話語。
“你到底想說什麼?”墨奕沉耐著性子問,漆黑深邃的目光裏是滿滿的敵意。
雖然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極為不爽,但是墨奕沉也不敢再貿然進攻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比自己大上十幾歲,但無論是從身體的反應力,手腕的靈活度,以及對角度把握的精準性,都在墨奕沉之上。
原本還以為就是一個無用的好色大叔,卻不料暗中洶湧,潛藏如此大的能量。
墨奕沉並不算沒有頭腦的傻瓜,隻是迄今為止沒有遇到過太強大的對手,所以他一直鋒芒畢露,從不懂的收斂,直到剛剛和宮澤康第一次非正式意義上的交鋒,才讓他意識到了潛伏的重要性。
“年輕人,鋒芒太盛!”宮澤康認真的看著墨奕沉,眼神中不再是嬉笑和不正經,反而嚴肅到有些刻板。
“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墨奕沉絲毫沒有把這個色大叔當長輩看,眼神和語氣裏都是滿滿的嫌惡。
蔣初卻頓時對宮澤康有些心生好感,覺得這個男人必定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我就說這麼多了!”宮澤康又再次長歎了一口氣,“有鋒芒是好事,但什麼時候去收斂,什麼時候去盛開,才是更應該好好學習的東西。”
“另外,保護好自己最為重要的東西,不要覺得這個世界都會永遠圍繞著你轉動,有時候後失去就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孩子式的賭氣,未免太幼稚了些。”
宮澤康話語沉重而又嚴肅,不急不慢的說出一段話,有陽光落在他健美的腹肌上,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