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害怕了!”蔣初深吸一口氣,把煩躁不安的內心努力的壓製住,狠狠的瞪了墨奕沉一眼,“我隻是怕我把答案說出來你會傷心!”
“哈哈哈!”宮澤康聽罷,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他看了看蔣初,又轉過頭看了看墨奕沉,嘴角是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其實對於縱橫情場多年的宮澤康,一眼就能夠看破眼前這兩個人內心的感情世界。墨奕沉和蔣初都是偏執而又要強的兩人,他們傲嬌著嘴硬不願服輸,所以也從不妥協。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所以在看得清的外人看來,多多少少還是覺得有些滑稽可笑的。
但是這種笑聲絕對不是諷刺和嘲笑,隻是看到小孩子之間相互賭氣,而發出的一種年長者的笑聲罷了。
真是很有趣的夫妻兩人啊!
但無論如何解讀宮澤康的這個笑聲,墨奕沉還是在第一時間對其心生反感了,他迅速的撇了宮澤康一樣,挑了挑眉毛:“宮總原來對於別人夫妻之間的私密話題如此有興趣。”
墨奕沉語氣中是赤裸裸的挑釁,就等著宮澤康接招。
然而宮澤康卻是歪著頭,伸出手,揉了揉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眼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墨總說笑了,這公共場合,也不是在客房臥室裏,怎麼就變成你們夫妻兩人的私密話題了?”
“那倒是我疏忽了,忘記提醒宮總……”墨奕沉不緊不慢的補充道,順便伸出手,直接把蔣初攬入了懷中,“我和夫人甜如新婚,在任何地方,都是私密空間。”
“你幹什麼!”蔣初猝不及防的落入了墨奕沉的懷抱,小聲的抱怨了一句,微微掙紮了一下,但是礙於有外人在場,還是乖乖的任由墨奕沉摟抱著,但臉上明顯是不爽的表情。
“抱歉,墨總剛才說什麼來著?甜如新婚?”宮澤康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據我所知,蔣小姐和墨總的新婚,並不甜蜜吧。”
宮澤康這一番話帶著極強的諷刺和挖苦,但卻是讓墨奕沉無言以對。
墨奕沉的確是剛才用詞不當,才這麼容易被宮澤康將了一軍。
總所周知,墨氏集團的墨總和樂思公司的蔣總這一對璧人的新婚之夜並不算光彩,卻可以算的上是足夠的精彩,就算是過了整整五年,也足以拿出來津津樂道。
那個時候,S市的各大媒體新聞板塊頭條都是這次事件,新婚之夜,妻子蔣初和丈夫墨奕沉的弟弟墨奕揚共度,而丈夫卻在另一個女人的家中。
這種八怪新聞簡直可以說是賺足了眼球。
然而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宮澤康初次提起,墨奕沉心裏立即勃然大怒。
“宮澤康,注意你說話的方式!”墨奕沉不再彎彎繞繞,直接昂起頭,語氣極為挑釁,充滿壓迫。
“這樣就生氣了麼?”宮澤康微微皺起了眉頭,“你父親在世的時候,我曾和他有過一些淺淡的交情,但那位前任的墨氏集團董事長斷然不會像你如今這般,喜怒於色。”
“你有什麼資格提我父親?!”宮澤康的話仿佛是最後的導火線,令墨奕沉憤怒不已,他衝過去,直接伸出手就是一拳,卻被宮澤康堪堪擋了下來。
殺氣一觸即發,似乎連空氣都一點一點被收緊了,墨奕沉的拳頭被宮澤康捏在手掌心裏,看似輕而易舉,但這個角度卻對墨奕沉十分不利。
如果宮澤康使用蠻力,從這個角度可以直接讓墨奕沉的手脫臼!
通常來說,這種被反鉗製的錯誤墨奕沉一般是不會犯的,大概就是剛才宮澤康的挑釁太過直接,不但拿蔣初來說事情,更是提到了墨奕沉已故的父親,所以他才會如此勃然大怒,一發不可收拾。
“老大老大!冷靜冷靜!”左尚飛看到這邊似乎快要打起來了,也連忙跑過來勸架,他臉上是和事老的標準笑容,又轉過頭對著宮澤康笑了笑:“宮總,少說兩句,大家都是來這裏玩的嘛!”
其實左尚飛的內心是無比崩潰的,明明是他提議的這一次秋遊,明明隻是想要和顧小西留下一段無比美好的回憶,卻突然卷入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搞得氣氛異常尷尬,甚至發生口角還不夠,現在還隱約有要打起來的風險。
小西啊……都是我對不起你,早知道我就鼓起勇氣,直截了當單獨約你出來玩了……
左尚飛臉上堆起笑容,內心卻是在哭泣的,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沒能鼓起勇氣找顧小西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