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去白荷的理發店。
天知道。哪裏還有一個叫白荷的理發店?
一條白色的圍巾還掛在那棵桂花樹上,被寒風吹著。經過一個來月的風雪的洗禮,還有灰塵的侵襲。它已經不白了。
就那樣高高的掛在空中被吹來吹去。吹去吹來。
本身冰冷的圍巾被風吹得更冷了。
永遠的冷著。
那扇冰冷冷的玻璃門關的死死的,裏麵的東西模模糊糊。
“誒。怎麼沒有開門啊。”跟天涯約會去了嗎?她還真幸福可以天天都和天涯在一起。她本要靠在玻璃門上,結果門被靠開了。
沒關門?人怎麼不在?
“白荷……”她叫了幾聲,是沒人啊。
裏麵有一扇小門,那裏麵是白荷小小的臥室和小小的廚房。
“喂。你看那是什麼?”藍凱指著桂花樹上的圍巾。
“圍巾。怎麼會在那裏啊?”她記得她看見白荷戴過那條圍巾。她走出去看了看桂花樹上的圍巾。飄來飄去的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嬰兒在掙紮著。
藍凱說那圍巾好像那個死人了的時候高高掛在空中的那個什麼……
海角給了他一下,叫他不要亂說話。
有種莫名其妙的不好的預感,像是有什麼事,又好像覺得自己想多了。
有個天使沉睡了,有人知道嗎?就在那扇小門裏。
為什麼天使死了一個月都沒有人看見?
她輕輕叩叩那扇小門。白荷出去忘關外麵的門了嗎?
“你有沒有聞到一種味道?”藍天捏捏鼻子,有點像煤氣味。
“哪有什麼味道?”海角感冒了,鼻孔的道路有點不通。
“怎麼會有一股煤氣的味道?”藍凱扇扇鼻子。表情怪異。
藍天突然覺得很不對勁。用手推推門。沒推開。
“看我的。”藍凱幾腳踢在門上。他也覺得好像裏麵有人。而且還有煤氣味……
門開了,從裏麵流出一大股濃濃的煤氣味,海角捂住鼻子。藍天捂住鼻子。藍凱也捂住鼻子。
當門被踢開,光線投進黑暗的屋子裏。
三雙眼睛都看著裏麵。
有人。
大家心裏都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海角打了120。
救護車來了之後。兩個男的把白荷抬了出來。她麵如土色,好像已經……
一個醫院看了看,搖搖有說:“你們是怎麼搞的現在才打120,她死了至少二十天了,身體都開始腐爛了。
“怎麼會這樣?”藍天目瞪口呆的看著白荷的屍體。
“哎。真是可憐死了那麼久才有人發現。”周圍的左鄰四舍的人都圍了過來。
有點的人說難怪這家美發店好久都沒看到開。
還有的說死的真可憐。
看了一會之後都在哀歎聲中紛紛散去。
海角拿出手機給天涯打電話。打不通,電話那邊說你撥的用戶已關機。
她應該高興還是難過?高興?她的情敵死了?難過?天涯一定會很難過。
天涯要是知道白荷死了,肯定痛不欲生。
她跑向他的公寓。
上天最近為什麼喜歡召喚生命,先是媽媽,現在是白荷。這是一出連環計嗎?美麗聖潔的白荷花,你可知道你就那麼走了,有人比他自己死了還絕望。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白荷的屍體,手腳在顫抖,眼睛裏絕望得恨不得馬上去追隨白荷。他低著頭一滴眼淚滴在腳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