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想去死,可是沒有(1 / 3)

有些事不用去衡量就會知道那定是無言或剛剛嗚咽在喉嚨想要說出來的結局。就像天枰一樣,哪邊高,哪邊低。隻需一眼。

天枰的兩邊可以一樣重。愛情拿到天枰上去稱,永遠都是一邊落在地上,一邊高高的翹在天空。

愛終究無法分割,即便到死也是孤苦伶仃。

她的那顆心在天涯那杆秤上等待著秤重量,稱是白荷的心重,還是她的心重。

或許她的心在他那把稱上飄渺得沒有重量。而白荷那顆心的重量似乎比泰山還重。

她是比鴻毛還輕。

誰願意稱走她?

還是她不願意被別人稱走?

在一個大大的房子裏。一個叫別墅得房子裏,有一個人獨自彈著孤苦伶仃的琴弦,一聲一聲悲惋的奏響冬日的冷酷。

她欠下的債,叫不孝的債,一輩子也還不清。

有誰願意為她醉?

有誰願意和她一起彈奏琴弦?

天涯,你願意嗎?

長長的頭發千絲萬縷的攪在一起,就像她的心千絲萬縷的糾結在一起。她有多久沒梳頭了?一個月了嗎?真像一個恐怖的女鬼。她有多久沒走出這扇門了?一個月了嗎?真像一個墮落的女鬼。她到底在為某位墮落?何必墮落?何必?為母親還是天涯?

她把頭發盤起來,發絲依然千絲萬縷的攪在一起。她想把頭發剪了,剪掉千絲萬縷的頭發,是不是也可以剪掉心中千絲萬縷的糾結?

有一隻漂亮的祝英台把自己關在籠子裏,關了一個月終於舍得出來飛一飛,翅膀有些痛。久了沒飛就會痛嗎?

“我還以為你會把自己永遠關在地獄裏。”說話的是藍凱,海角在屋裏呆了一個月,他在外麵守了一個月,晚上睡在車裏,白天靠在車上。

“你在這裏做什麼?”不知道她是不是太久沒說話,嘴巴張了半天才說出話來。

“至於嗎?這麼虐待自己?”藍凱兩邊臉蛋紅紅的兩團像是凍瘡。

“你又至於嗎?”帥氣的臉龐長了凍瘡看上去很別扭。

“我說過你不出來我就在外麵等。”一個月前,他來找她,她叫他走,她說她不想去任何地方,隻想待在家裏。他說他會等到她出來為止。

她的心裏有一絲宛若細風一樣的感覺掃過她的心湖。有點涼,微微的涼。她抬起頭望著他那一身明顯很髒的衣服。頭發看上去黏黏糊糊的像一根一根的細繩。她低下頭,眼睛痛痛的。心痛痛的,呼吸痛痛的。

兩兩相望,他望著她憔悴的樣子,她望著他憔悴的樣子。

他們之間永遠有一道路程是到達不到的。

海角去他心裏的那段路程。

而他走在她去天涯的路程的走邊,等著她偏頭看一眼。

而他走在她去天涯的路程的右邊,等著她偏頭看一眼。

藍天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兩兩相望著,是不是會望出火花?他走過去,輕輕的腳步,悄悄地,悄悄地走過去。

“嘿。”海角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藍凱也不知道。突然站在他們中間嘿一聲。兩人都嚇得彎腰駝背的掹著胸口。

“你是鬼啊。出來連聲音都沒有。”藍凱想揍他一拳的,可被嚇的沒力氣了。

周圍幽幽暗暗的空氣被藍天這麼麼一嚇似乎都嚇開了。

一個人的戲台,現在多了兩個人陪她一起唱。

或許她本來是可以幸福的。

她說她想去剪頭發,問他們要不要陪她。藍天問她頭發好好的為什麼要剪。她說有時候人做一件事沒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