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話 故夢戲(二)(1 / 1)

[二]時雋得承認,倉崔的事公司處理的確實不好,至少他是相當不滿意的。在那之後,他通過一些門路打聽過。“倉崔?那麼大個活人怎麼可能失蹤,最多就是受不了壓力跑路了。”“東西也不拿走?”據時雋所知,倉崔在亦星呆的年數不比他短,曾經也是練習生,後來因為受傷轉了幕後,工資不高還住在宿舍裏。因而,他的消失必然事出有因。眼前時雋覺得凱文一而再的提起倉崔,真的有問題。他想起上次此人還說知道倉崔的消息,那不如問問看。時雋:“你真的知道他在哪裏?”“應該說這幾天他就會出現了。”“該不會是你把他綁架了吧?”凱文伸手給他比了個大拇指:“時老師思路獨到,狗仔隊都沒你能想。”時雋笑笑,他當然知道這段時間被狗仔盯得冒煙的凱文根本沒時間,而且啊也對倉崔不感興趣。凱文:“不過你得小心點。”“哦?”“誒,時老師其實我算是多事的,你也別再問了。我隻是見你人不錯,合得來。”凱文拿著手機準備回酒店了,臨走時這番話給了時雋相當多的觸動。“我隻是覺得你人不錯,合得來。”這句話怎麼那麼熟悉呢。時雋很想在此刻點燃一根香煙,讓煙味麻痹自己。因為這句話路西曾對他說過。時雋想起路西,打開微信看了下他最近的朋友圈。這小子還是一貫紙醉金迷,外加敗家。不過最近的朋友圈,倒是可以看出來,他似乎遇上麻煩事了。時雋試想了下,路西此刻最大的麻煩事應該當屬於——德蔚。德蔚看上去安安靜靜,卻是個刺頭。哄著要命,壓他他跳腳,總而言之特別麻煩。路西拿著手機刷微博,他感歎,德蔚最近似乎乖了點,讓他有點不適應。他真是老媽子心,愛揪著德蔚覺得他哪裏都沒做好。正好德蔚洗完澡披了件浴衣往外走,絲毫不介意他的存在。“我說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德蔚放下水杯,兩隻手伸過來扒了扒他腦袋,“白頭發都冒出來了,少年。”路西有張絕對童顏的臉,據說這張臉騙到了很多人,早期他還因此遭受一些猥瑣大叔的鹹豬手,所以他並不喜歡別人拿他那張臉說事。恰好說事的人又是德蔚,他拍下他的手:“我壓力能不大嗎,這個月你的曝光率又下降了。”德蔚:“時雋怎麼樣?”“啊?”路西張大嘴巴。“我說他不是都複出了嗎,最近起色不錯吧?”路西覺得德蔚真是有病:“你幹嘛提他,時雋現在不比以前,就算拍了電影也隻能演男二,那角色真是吃力不討好的類型。”“喲!”德蔚朝他笑的起勁,“我的經紀人居然這麼了解前藝人的一舉一動,連他的劇本都看過了,太神奇了吧。”他特意拖長音,惡心路西。路西忍不住:“你就這麼想找事啊,我帶你難道不是盡心盡力嗎?大家工作都不容易,我不去說時雋什麼,也沒有不為你的未來做打算。俗氣點,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蚱蜢!”德蔚靠在沙發上,眼角勾起:“我可不是蚱蜢,而且啊,麻煩路西你在我麵前裝,你會離開時雋難道不是怕被‘標記’嗎?”“標記……”路西突然站起來,朝他走過來然後壓住他的肩膀,表情非常駭人,“你他媽都知道些什麼!”德蔚沒想到看上去跟個大學生樣的路西力氣居然這麼大,他呼吸變得急促:“倉崔……快死了吧?”“那是他的事,他自找的!”德蔚:“路西咱們相識一場,你實話告訴我,柏越是不是成功了?”路西鬆開手,他視線飄忽,不知所措:“我也……不清楚……”沈白蘇長這麼大沒有報過旅遊團,現在心情有些激動。“小姑娘啊你一個人來這裏的嗎?”身邊閑聊的阿姨們看見她不停拍照,好奇問過來。“嗯。”“那不會怕嗎?”沈白蘇被這麼一問,馬上卡殼了,她也沒什麼跟人打交道的經驗啊,她琢磨了會,突然朝她們露出笑容:“其實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的朋友今天不舒服在酒店休息呢,我得多拍些照片給他看。”“哦,那是男朋友吧?”沈白蘇一下子臉紅起來。“真好,我閨女現在還單身呢,非要做什麼單身貴族,我也是拿她沒轍。”“緣分到了就會有的,阿姨你別擔心。”“那是,她說她的緣分是時雋,時雋你知道嗎?”“知道……”“聽說這演員挺紅的。”……沈白蘇和阿姨聊了半路,應該說她被聊了半路。前麵導遊停下來,揮著小旗,用喇叭喊了句:“休息十分鍾,待會上路。”大家馬上找地方坐下休息。沈白蘇周邊看了圈,小年輕們都直接坐沙上背靠背,而阿姨叔叔們顯然準備周全,此刻都拿出桌布墊地上坐著,還擺上零食水果,整一高中生郊遊。剛才跟她聊的不錯的阿姨知道她落單,拉她過來好心的遞香蕉給她,然後說:“小沈啊,待會到了沉船你可別拍照了。”“怎麼了?”阿姨招她耳朵過來:“不吉利啊。”阿姨邊上坐著位染了頭紅發的時髦阿姨,那阿姨打斷道:“你別瞎說,整天整那些封建迷信,都把女兒帶內向了。”阿姨不聽她的,將手邊的蘋果砸過去:“吃你的蘋果去,我偏要說,我知道小沈愛聽。”沈白蘇迫於情勢“誒”了聲。她猜,這阿姨怕是平日沒少給閨蜜阿姨們傳道,結果大家都不信她,她就一直憋著,今日正好可不就遇上她了嗎。“小沈,你知道望虛國嗎?”“什麼!”沈白蘇嚇得香蕉都掉了,她盯著阿姨,又在問了遍,“阿姨你說的是望虛國,望遠鏡的望,虛偽的虛,望虛國對嗎?”阿姨點頭:“我知道的可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