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夏是他的夢中情人,一直生活在他的心底,她的一頻一效,很多時候都會成為他的精神支柱,但是,他又是怯弱的,不敢靠近耿夏的,如果真的耿夏原諒他,做了他的朋友,要他如何麵對她?
顧夢心疼的拉起談向晨的手,“向晨,走。”
“去幹嘛?”
“和我去一個地方,你會明白的。”
談向晨沒有再問,他不知道顧夢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跟著顧夢來到樓下的咖啡廳,他一開始還在打趣,“怎麼,小夢,現在也學會小資情調,開始喝咖啡了?”
“我才不愛喝,那麼苦。”顧夢說著,然後站在門口東張西望了兩下,正看見耿夏在不遠處的一個座位上和她招著手,她便拉起談向晨朝那邊走去。
談向晨推了推眼鏡,沒太看清那個和她招手的人,“是誰呀?”
“你老相識。”顧夢道。
老相識?
等走到了近前,談向晨才看出來,原來,坐在那兒的人,正是耿夏。
耿夏一臉燦爛的笑容,冷不丁的看見談向晨,她居然也愣了一下,“談向晨,你也來了。”
“阿,啊——”談向晨現在離耿夏這麼近的說話,連心都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他狠狠的瞪了顧夢一眼,心想,你帶我來見她,為什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顧夢裝作沒看見,在裏邊的座位坐了,道:“耿夏,今天我叫你來,是想和你說一個故事。向晨,就是旁聽的。”
“好呀。”耿夏有些心裏沒底,顧夢說要講故事,不會是她淘到了自己的什麼隱私吧。
顧夢坐直了身子,道:“這個故事,得從五年前說起。五年前,因為學校組織年會,需要各班級出節目,有個小男孩,就被選中了要參與一個舞蹈,本來,這個小男孩兒有些內向,舞跳得還是不錯的,領舞的隊長說好了要統一服裝,他也沒在意,結果在上場之前,他突然接到隊長遞過來的一個黑色塑料袋,當時比較忙,他也沒在意,馬上要上場了,他才打開來,卻發現裏麵是一件女士的內衣,當時已經到了他們組的表演時間,沒有辦法,他隻能把這件內衣穿上了上台,然後,引來全場所有同學的嘲笑。”
這是一段談向晨的往事,耿夏聽在耳裏,有些厭倦的別過頭去,顧夢道:“耿夏,當時你比較氣氛,你用難聽的話來說談向晨,我們都能理解,那是因為,那件內衣,是你的。”
耿夏臉一紅,矢口否認,“誰說的,那內衣,和我有什麼關係?”
顧夢輕輕一笑,“你不用申辯,向晨說,他以前路過你家窗口時,見過你家陽台上晾過這件少女係的內衣,總不能是令堂的吧?當時明明是你慌亂中弄錯了塑料袋,向晨心疼你,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讓你一個女孩子沒臉見人,你就不應該報複性的在那麼多人麵前中傷他。”
“我——”耿夏說不出話來。
顧夢看著耿夏,道:“耿夏,你欠談向晨一個道謙。”
耿夏咽了口唾沫,囁嚅的道:“向晨,對不起,當時,當時我真的是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所以,所以我才那麼做。”
這是頭一次,自己夢中的女神和自己這麼說話,談向晨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顧夢拍了拍他的手,道:“耿夏都和你道謙了,你難道不想說什麼嗎?”
談向晨憋了半天,才道:“耿夏,其實,你不用介意的,我,並沒放在心上。”
顧夢歎了口氣,說是沒放在心上,可骨子裏卻整整糾結了好幾年,這也算是口是心非吧。
看著兩個人都看著對方,羞得滿臉通紅,顧夢輕鬆的一笑,“好了,誤會解除了,你們兩個,在一起好好聊聊吧,有什麼話敞開來說,我先出去走走,通通風。”
“小夢,”談向晨一聽說她要走,連忙把她拉了回來,“你,你別走,再坐一會兒。”
顧夢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在他耳邊耳語道:“向晨,有些話你再不說,就沒機會了,正所謂好花堪折直須折,莫等無花空折枝,懂嗎?”
“可是,可是——”談向晨還是膽怯著。
“可是什麼,去,和人家好好談談,一會兒我來找你。”說著話,不等談向晨說什麼,顧夢已經掙脫開他,獨自一個人走出咖啡廳去了。
外麵的陽光燦爛而耀眼,顧夢一個人靜靜的走在人行道上,看身邊的行人匆匆與她擦肩而過,她裂著嘴,盡量擺出一個開心快樂的表情來。
是的,她幫助向晨完成了自己的心願,終於讓他可以有機會和自己心愛的女人能在一起吃飯,聊天了,也算是報了他的恩,她應該高興,可是此時她的心裏,卻酸澀不堪,讓她有種想痛哭一場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