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晨?”顧夢摸了摸頭,腦袋像是要裂開了一般。
“醒了?”
“嗯,我怎麼在這兒?”
“昨天晚上你喝了那麼多烈性酒,酒精中毒,你現在能平安在這兒醒過來,我都謝天謝地了。”談向晨埋怨著。
顧夢沒有說話,昨晚的事她回憶起了一些,她也想起來,她和談向晨已經吵架了。
有些冷戰,總是要有個結果的,沒出結果的時候,誰也不願說對不起。
諸彥似乎覺得這個氣氛有點尷尬,“啊,我去打點熱水,你們先聊著。”
說著話,諸彥又借機溜了。
談向晨看著她,“如果你真的很在意那個叫耿夏的事,我現在就可以講給你聽。”
“愛說不說,誰稀罕。”顧夢耍著性子,但其實,她早就迫不及待了。
談向晨便把當初在女衛生間裏,耿夏的誤會一五一十的學了一遍,“其實,我隻是不想傷害那個女孩兒而已。”
顧夢皺著眉頭,“向晨,耿夏她根本就瞧不起你,在她眼裏你說的任何話她都不會相信,她當初這麼對你,你難道一點兒也不生氣?”
談向晨咬住了下唇,“說一點不恨,肯定是不可能,但是,因為是耿夏,我,我恨不起來。”
當一個懵懂少年滿腦子都是女神的愛戀的時候,那麼他真的沒有恨了。
顧夢的心裏,流過一絲酸澀。她突然覺得,那個原本很疼她,很和她貼心的男孩子,原來不是屬於她的,而是屬於另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的,她就覺得自己很可憐。
顧夢苦笑了笑,“向晨,我懂了,你放心,我見過耿夏,我知道她本性還是很好的,我相信耿夏總有一天會知道你的好。”
談向晨淺淺一笑,“無所謂了,反正,變態這個外號,我都習慣了。”
他看向諸彥,對於諸彥他們叫他小態,他都習已為常。
因為這次酒精中毒有點深,喝慣了米酒的顧夢,對紅酒還真是消化吸收的有點難,不得不留在這裏繼續打針,談向晨去給顧夢交款,諸彥坐在那兒給顧夢削水果。
“女俠,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你們大顧有什麼奇聞趣事,我要聽野史呀,我不聽正史呀。”
“野史?是什麼意思?”
野史?
諸彥轉了轉眼珠,“就是,八卦,懂不?”
“八卦?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陰陽學說的東西?這個,玄奧太深,我也講解不通的。”顧夢一臉的無奈。
諸彥知道她理解不了,嗬嗬一笑,“八卦,不是陰陽五行,我問你,向晨和耿夏的事,好不好玩?”
“你朋友都失戀了,你還說好玩?真沒意氣。”
“唉呀,你就說有意思沒意思吧。廢話這麼多。”
“嗯,”顧夢想了想,“倒是挺有意思的。”
“那你說,這事,能寫在曆史書上,流芳百世嗎?”
“當然不能。”
“對六,這就是八卦,野史。”
顧夢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你想聽誰的,野史,八,八卦?”
“顧國的國君,是誰?”
“是顧文帝顧璋,顧璋才高八鬥,會吟詩做畫,治國清明,是個難得的明君。”
諸彥嗬嗬一笑,“自古才人做不了皇帝,有李煜一個就夠證了。”
“你也知道李煜?我很崇拜他的,我給你看——”顧夢想去衣袋裏掏什麼東西,卻突然看到一張小紙條,她當時就呆住了。
那張小紙條,是耿夏的電話號碼。
“怎麼了,女俠,你說呀?”諸彥還在追問著。
“諸彥,把你電話借我。”
“幹嘛,還要打電話問問你那個親戚呀?”諸彥一邊說著笑話,一邊把電話遞給她。
顧夢按照上麵的電話號,按了幾下,然後,撥了出去。
諸彥沒有說話,他看到了紙單上的名字,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想幹什麼。
“耿夏,我是顧夢。”電話接通,顧夢最先自報家門。
電話那頭便傳來耿夏驚喜的叫聲,“顧夢,真的是你,你還好嗎?”
“耿夏,我想見你。”
“這個,是現在嗎?”
“是,下午兩點,我在中林小區門口的那間路人咖啡廳等你。”
“好,那我去找你,咱倆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掛掉了電話,顧夢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諸彥不知道顧夢安的什麼心思,“女俠,你,見耿夏幹什麼?”
顧夢看著他,“向晨是我朋友,我不想他一輩子都縮在這件事裏爬不出來,心病還心藥醫,我要讓耿夏知道真相,這樣向晨就不會再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