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派去逮捕連環殺人犯的女警員失蹤了。
當然,歸,其實人人都心知肚明,所謂的“失蹤”到底意味著什麼。
反正殺人凶手是不會有閑心去邀請女警喝茶的。
這裏要穿插一個前提——“連環殺人犯”真實存在的話。
一個穿行在街道上的少年,穿著白色的衛衣與淡藍色牛仔褲,較快的速度之下烏黑的發絲被風吹著飛揚,也有些軟軟地打在他白皙的額頭上。
他名喚米晨,即女警在死前透露出的那位人士。
他在人流之中穿梭,過路行人極少注意到這個少年的存在,他仿佛生會隱匿氣息,如同夜晚的影子,能夠與周遭環境融為一體,使人難以察覺。
就在前不久,他逃離了市警局處。女警失蹤,建立在警局的忙碌之下,他這個名存實亡的”線索提供者“比往日更加自由,在看守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出於閑心,他還帶了一把瓜子,全然不顧果殼的丟棄可能會暴露他的行蹤。
即便被捉回去,他也有的是理由為自己辯解,好讓那些警察不起懷疑。不論是出於害怕膽怯,還是純粹的真好奇,任何愚蠢的理由放在一個十五歲少年的身上都不會顯得過度違和。
米晨側著身隱進一旁的巷子,早晨微微泛濕的青苔擦過他的褲腿,留下一串淺淺的印記。他聽到衣服布料與粗糙的牆壁摩擦的聲音,而後伸手攀上一旁牆上的裂縫,利索地起身翻到對麵的草叢,拍拍身上的塵土,不滿的皺眉。
狼狽的要死,不過好歹發揮了點作用,他想。
離開草叢,是肮髒的牆角,布滿土灰與垃圾的泥地,貓鼠聚集,汙穢遍地,螞蟻合眾,攀沿在動物的屍體上啃食。
他忽然想起,在半個月之前自己——就是在這裏遇見那個人的。
十六前,米晨依舊是穿著那件單薄的白衛衣,穿行於街市。不同的是當時這裏比往日還要空蕩的多,像是有人專門安排過一樣。嗯——他也確實看到了,幾個男人背著雙手立在四周,“生人勿進”仿佛刻在一張張嚴峻的臉上。
所以他就盡量悄無聲息地避開了那幾個人,從路打暈了巡視之一奪走了對講,溜到了中心聽牆角。
是,他就是如此找死。
好奇心害死貓,也會害死自己。因此,如果沒有充分的應對準備,好奇心是越收斂越好。
可是不巧,米晨便是這樣一個喜歡明知故犯的人。
隨即一道低沉的男聲在耳旁響起,他忽然一滯。
“是我——對——哈斯特的中層會議準備的怎麼樣了?——嗯,那就好。”
“你要知道,這條消息還不對中層開放——會有核心高層來視察——”
“為什麼?你問我?——開玩笑,我怎麼知道那些大人物怎麼想的,可能是想找茬吧。“
“怎麼會,我對哈斯特向來是忠心耿耿的!”
隔著一堵牆,米晨清晰地聽到那個人所的會議籌備的對象,“哈斯特”。這個名字是他在很的時候就聽過的,後來才明白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
核心高層不明,中央基地分布不明,在東西南北四區與市心都有勢力分布,國家級跨度,是與政府都有一定程度交易的巨型犯罪集團。
太危險,在不清楚男人實力的情況下,他一定要心才是。
米晨雙眼間忽然閃過一抹灰色,他連忙回頭,居然看見是一隻老鼠,躥到了他背後的垃圾桶蓋上。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垃圾桶,這是一個搖搖欲墜的垃圾桶。
你給我!下去!米晨對著囂張的老鼠無聲地呐喊,聲聲俱淚,滴滴泣血,其心不言而喻!
於是,搖搖欲墜的垃圾桶在他的目睹下,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