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事無巨細地挖掘出拓跋宇與烏木達穆娜的最新計劃方能更好地行事。
“尚無頭緒!”提及此事,烏木達穆娜身上愁雲籠罩,一股迷茫壓抑的氣息迎麵而來,“攝政王已派人將染疾之人單獨隔離開來,先保住不曾染疫之人的性命要緊!此事事關重大,還需從長計議!”
蘇若晨方欲出言暗示烏木達穆娜莫要事事依賴拓跋宇,便見拓跋宇大步而至。
“太子妃別來無恙!”拓跋宇麵色分外柔和,“今日太子妃寢殿之中格外熱鬧啊!”
見拓跋宇來此,蘇若晨心中難免產生一絲異樣——莫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蘇若晨心想幸虧自己未曾出口什麼惡語中傷之言,心中竟然有些暗暗後怕。
“抬進來吧!”打過招呼寒暄幾句之後卻見拓跋宇回身叫下人抬了個人進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楊桃。
如之前一樣,楊桃依舊麵色沉靜,仍及昏睡不醒。
烏木達穆娜見拓跋宇昨夜親口對自己說莫要將楊桃送回,今日他竟親自將楊桃送了來,讓烏木達穆娜做阻止楊桃送回的惡人,拓跋宇這種表裏不一的行為讓烏木達穆娜發指,但又無可奈何。
想到這一點,烏木達穆娜心中便憤恨難當——拓跋宇果然如此沒有擔當,枉費烏木達穆娜還曾經對其一片真情,他竟以烏木達穆娜做棋子成就自己。
近來烏木達穆娜與拓跋宇親密相處愈發少了,反而使得烏木達穆娜愈發看清拓跋宇的本性了。
烏木達穆娜心內翻騰不止,麵色亦變了又變,拓跋宇明知如此,卻視而不見,仍舊麵色和悅地與眾人寒暄。
見楊桃被安然送回,蘇若晨自是喜不自勝。命人將楊桃安頓好,眾人連忙簇擁了蘇若晨過去床榻邊探望楊桃,楊桃仍舊昏迷,眾人圍繞楊桃說了會子話,便一同去了隔間入座品茶。
“恕我直言,”見眾人繞來繞去卻隻說些無關緊要的話,蘇若晨不再繞彎,針對拓跋宇與烏木達穆娜昨夜之舉直言道:“我認為此次疫症與神鬼無關,隻是純粹染病而已,還望可敦與攝政王明鑒!”
烏木達穆娜與拓跋宇見蘇若晨毫不留情麵當眾點明此事,麵上略有些掛不住。拓跋宇不動聲色,而烏木達穆娜卻尷尬道:“一切尚無定論,太子妃不可亂講!”
“可敦且聽我將話說完!”蘇若晨製止烏木達穆娜並接著解釋道:“昨日傍晚,我曾親自到染病百姓家中查看,發覺他們所染之疾並非傳染性疾病,而是一種嚴重的肺病,無需將患病之人隔離!”
自然這種肺病是有其名字的,但蘇若晨不能透露太多,以免牽扯太多其餘的事,於自己不利。
“所以太子妃的意思是……”拓跋宇臉色明顯不好。
“百姓本不願親人分離,強行隔離恐激起民怨!”蘇若晨並不畏懼拓跋宇不悅,強行將自己所想如實道出。
見蘇若晨毫不含蓄地反對拓跋宇之舉,眾人心中不禁為蘇若晨捏了把汗——估計這一次蘇若晨與拓跋宇定然要鬧僵了。
果然,拓跋宇麵色有些激動。
“太子妃不可如此武斷便下定論!”拓跋宇嚴肅道,“我拓跋千千萬萬郎中都不知此疫所係何病,太子妃又如何得知?而且素來肺病多易傳染,並非是太子妃一句話說不傳染便不傳染的!整個城中甚至其他城中所有百姓或可能因太子妃一句話而喪命!“
拓跋宇此言聽起來似乎有理,但拓跋宇言辭激烈一反常態,也算是同樣未給蘇若晨留半點情麵,公然與蘇若晨對立。
拓跋宇、拓跋琥等人內心自然是偏向蘇若晨的,極想為蘇若晨說情,但是如此境地他們亦不能貿然暴露自己的立場,否則幫助蘇若晨不成,反倒或許會害了他們的可敦烏木達穆娜。因而眾人的目光皆投向了烏木達穆娜,希望烏木達穆娜出言遏製事情進一步惡化。
烏木達穆娜被看得有些尷尬,但也理解眾人的心思,因而不得不開口勸和:“此事需得從長計議!畢竟這關係著滿城人命,甚至我們在座的所有人的性命,我們還是應當謹慎為好!”
理性告訴烏木達穆娜,她隻能選擇中立。
“可是……”拓跋琥忍不住想為蘇若晨申辯,因為她曾親耳聽見蘇若晨的醫術得到了他人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