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去看他嗎?”
薑麗搖搖頭說:“沒有...從昨天他媽和我說完話以後,我就沒有再去過他的病房。”
“他媽不讓你去嗎?”
薑麗點點頭說:“他媽說李準沒有出院之前我們就不要見麵了,不管有什麼事都等到李準出院以後再說。”
我把蛋花醪糟從保溫盒裏拿出來遞給薑麗,薑麗正準備喝,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我回頭一看,居然是簡心慈推著簡寧來了。
薑麗看見簡寧,情緒已經不激動了。隻是把眼皮抬起來看了一眼簡寧,就繼續喝著自己的雞蛋醪糟。我看見她們母女兩個都來了,以為她們是來道歉的,沒想到簡心慈看見我以後就像是在用鼻孔說話一樣:“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薑麗猛地抬起頭看著簡心慈說:“你說什麼?”
簡寧的輪椅被簡心慈停在門口那裏,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們。奇怪的是從昨天見簡寧我就發現了簡寧的臉色慘白的不正常,為什麼從國外回來以後我反而覺得她的氣色更差了呢?
我看著簡心慈說:“你知道顧森和蔣姍姍已經成雙入對的了嗎?你現在自家後院起火,還有心情跑這來說風涼話?”
說這話我隻是試探簡心慈對顧森和蔣姍姍的事情怎麼看,沒想到她隻是笑了一下若有所指的說:“那又怎麼樣,又不是第一次起火。”
簡心慈說完以後就坐在薑麗的床邊,看來她今天也是來求薑麗的。我倒要看看簡心慈是怎麼求人的。
薑麗厭惡的看了一眼簡心慈說:“你來幹什麼?”
簡心慈倒不像顧森,把姿態擺的那麼低,不緊不慢的說:“我就是來給你說,我們家簡寧這下就算是和你一筆勾銷了,不管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家簡寧畢竟是因為你失去了一條腿,怎麼說都是你欠她的,不是她欠你。”
薑麗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的委屈,簡心慈完全沒有要道歉的意思,我也生氣的說:“就算要一筆勾銷也是簡寧來說,你憑什麼在這趾高氣昂的說?你這是來談條件的態度嗎?”
簡心慈一聽我說話這麼強硬,立馬轉過頭看著我帶著微笑說:“我為什麼這麼趾高氣昂?因為我當初能治得了你,現在同樣治得了她。”薑麗聽了簡心慈的話以後狠狠把勺子摔在醪糟裏麵說:“你出去,現在就給我出去!”
簡心慈把薑麗手裏的保溫盒拿過去放在櫃子上說:“別著急,我話還沒說完呢,怎麼就著急趕我出去呢。前麵就是李準的病房,他爸媽就在那,我害怕我把我帶來的東西不小心給他們看了,毀了你一輩子的幸福。”
簡心慈很明顯就是話裏有話,薑麗也聽出來了,就說:“你什麼意思?”
簡心慈不緊不慢的從手提包裏麵拿出一個信封,掏出裏麵的紙片放在薑麗的病床上麵說:“哎呀,你說這從孤兒院裏麵跑出來的孩子就是厲害,硬生生在北京一個人活了二十多年。”
薑麗聽了簡心慈的話,手緊緊蜷在一起,骨節都開始泛白。她幾乎是咬著牙說:“這些你是從哪弄來的?”
簡心慈攏攏腦後的頭發看著我說:“我呀沒別的本事,可是調查人呢,一調查一個準。陳柔,你說是不是啊?”
我拿起床上的一張紙看了一眼,薑麗居然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難怪她從來沒有說過她的父母。薑麗故作鎮定的看著簡心慈說:“這又怎麼了?誰說孤兒院裏麵長大的從此以後就不能結婚了?”
簡心慈還是不緊不慢的說:“孤兒院長大的是可以結婚,但是關鍵是你後來怎麼就從孤兒院裏麵跑出來了呢?”
簡心慈這樣說話就像一個劊子手在給犯人淩遲處死,不會一刀殺了你,但是會慢慢折磨你。
薑麗這下有些沉不住氣了,說:“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一次性說完。”
簡心慈看了一眼簡寧,說:“我今天帶著簡寧來呢,不是要給你道歉。是要讓你看看你把簡寧害成什麼樣了,我們怎麼報複你都不為過知道嗎?”薑麗聽完簡心慈的話以後手死死抓著被子說:“你到底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