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心慈看著薑麗說:“我要說的已經都說完了,一會會有警察來病房錄口供,該怎麼說你清楚麼?”
薑麗聽完簡心慈的話木然的點點頭,簡心慈滿意的站起來,看看我說:“我出國的這段時間過的還好嗎?”
我瞥了一眼簡心慈說:“我一直過的很好,不勞你操心。”簡心慈張狂的笑笑,就把簡寧推著出去了。
簡心慈走了以後薑麗整個人都頹唐的坐在床上發呆,我看著薑麗這個樣子,不禁又開始擔心她出院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李準的父母顯然對薑麗很不滿意,現在還被簡心慈抓住把柄,以後還不定會怎麼威脅薑麗。
薑麗看了我一眼然後苦笑一聲說:“你是不是現在也看不起我?”
我拉著她的手說:“怎麼會呢?我爸媽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那樣的父母還不如沒有。”
薑麗搖搖頭說:“不一樣...完全不一樣你懂嗎?”
我不知道薑麗以前經曆過什麼事,但是我們一起承受了這麼多事情,我早已把薑麗當成了我最好的朋友甚至是親人。
“不管一不一樣,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況且這件事原本就不是你該承受的。我更不會看不起你,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會是我最好的朋友。既然你沒有家人,那我以後就是你的家人。”
薑麗聽完我說的這些話以後眼眶紅紅的說:“我給你講講我小時候的事情吧。”
我點點頭,薑麗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一樣說:“從我開始有記憶以來,我就在孤兒院裏麵長大。那個孤兒院的名字叫‘青青草兒童之家’,聽著名字還不錯是吧。可我們就像野草一樣,沒有人稀罕。我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我聽孤兒院裏麵的人說從我來到孤兒院的那一天開始,我的脖子上就掛著一隻羊型玉佩,那應該就是我的屬相了。孤兒院裏麵具體有多少小孩我已經記不清了,但是有幾個老師我倒是記得清清楚楚。我們都叫那些女人叫老師,沒有人叫媽媽。因為沒有一個人對我們是有感情的。還有院長,是一個男人。”薑麗說到院長的時候表情開始變得有些古怪,我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看著她脖子上依然掛著那個玉佩,我想薑麗還是想要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吧。
過了那麼十幾秒鍾,薑麗繼續緩緩說道:“我後來才明白為什麼孤兒院裏麵長得好看的小孩,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性格都很古怪。因為院長是個變態你知道嗎,他有孌童的癖好。就算有人來領養我們,長得好看的也會被他提前藏起來。”聽到這我很震撼,這些事情我都是在電視上才會看到,我以為這些事都是瞎編的,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有那種變態。
“長得不好看的,性格乖巧的小孩都被一些家庭陸陸續續領養了,隻有我們幾個,越來越大,卻永遠不可能被領養走。我很小的時候不知道那個院長到底在對我做什麼,隻記得他每次都會在半夜抱走一個小孩,在他的房間裏麵。隻要一進去,他就會立馬脫掉褲子,然後把我扒光...”薑麗說到這開始有些哽咽,我拉著她的手說:“不要說了,既然這些回憶這麼痛苦,就不要再說了。”
薑麗流著眼淚對我笑著說:“讓我說完吧,這麼多年了,憋在心裏好難受。”
我拿了一張紙給薑麗擦擦眼淚,她又開始繼續說:“每次他...完了以後就會給我一顆糖。我還不懂事的時候每次拿到糖都覺得很開心,開心到那一顆糖我在手裏捂化了都舍不得吃。後來比我大一些的小孩就開始變得奇怪,甚至有小孩不知道從哪拿來刀片,到了半夜就開始一刀一刀劃著床頭的木頭,那種聲音我現在想起來都覺的不寒而栗。有一次晚上我去上廁所,在廁所的一個格子間看見地上流了很多血,我嚇得就喊叫著超出跑。後來老師來了以後就抱著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出來,身上蓋著一塊白布。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那個比我大一點的女孩。我慢慢開始知道院長在對我做什麼以後,就開始反抗。反抗的結果就是被變本加厲的虐待,虐待完以後還不免要受辱。從那以後我就開始伺機逃跑,我每天都想著一定要跑出去,一定不能在這個像魔窟一樣的地方繼續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