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個不能用嗎?我剛問尹梅姐了,上麵不是說防側漏嗎?她說要買防側漏的,就順手拿了一個。”
防側漏?天呐!那裏有南牆啊!
藍月涼想死的人都有了,嘴角抽搐幾下,“嗯,是防側漏沒錯,可是你沒看到這上麵寫著媽咪寶貝紙尿褲嗎?”尹梅姐怎麼連這個都說!誠心要她丟人呢!
“難道你不能用嗎?”洪泰陽的回答義正言辭。
她一下被噎著,睜大了雙眼望著他,“當然不能,這是給嬰兒用的。”我那裏穿得下。
“奧,那把它拿回去給你姐姐的女兒穿好了。”洪泰陽皺眉思考一下,遂又開口道。
這下她真不知該說什麼好,“嗬嗬,那我替我外甥女謝謝你了。”
“不用謝,以後懂得孝敬我就行了。”
藍月涼怪異的盯了他兩眼,抱起一大包衛生棉默默轉過身去。
這一路上她的肚子很出息的沒在那麼痛,隻是偶爾陣痛來襲,她都咬牙挺過去。
車子在公路上又行駛了半個多小時,才回到住所。
一下車,她急促推開車門,清除一切障礙,踢啦著拖鞋朝衛生間狂奔而去。洪泰陽凝著她急促的背影,唇角不由上揚,緩步走到玄關換上拖鞋,朝著老頑固鎖在的臥室走去。
夜已深了,老頑固因為參加老年協會組織的舞會,一過十點就帶著洪泰諾從會所回家。
洪泰陽回來時已經接近午夜,老頑固早已入睡。
他放輕腳步走進老頑固的房間,輕敲幾下,耐心站在門口等待。
老頑固聽到敲門的動靜,知道是洪泰陽回來,有事同她說,遂低聲道“進來吧。”
洪泰陽應聲推門而進,一眼瞧見老頑固靠在床頭正在等他,笑容滿麵睨著他。
“老頑固家裏有熱水袋嗎?”洪泰陽沒打算跟她繞彎子,直接開口道。
“你要熱水袋做什麼?”老頑固不由歎口氣,她還以為他有好事告訴她呢?結果大半夜把她從夢中揪醒,就是為了找那破熱水袋,讓她白白空歡喜一場。
洪泰陽聞聲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老頑固此時已被熱水袋搞的興致闕闕,頓時哈欠連天,揮手告訴他熱水袋在某某地方。
洪泰陽哦了一聲,遂又開口道,“家裏有紅糖嗎?或者生薑糖也行?”
“紅糖?你要紅糖做什麼?大晚上的!”老頑固被孫子弄的眼淚花子直流,張口哈欠連天急急說道。說完又覺得裏麵有貓膩,“唉,該不會是月涼來月事了吧?痛經了?”
那叫月事嗎?應該是吧?
洪泰陽點點頭,白皙的俊顏在燈光白裏著火紅。
“唉你怎麼不早說,磨磨唧唧的。”老頑固一聽是痛經,立馬急眼,從床上爬起來。
他心下腹語,這話可不好說。眼瞅著老頑固從床上爬起來,又道,“你別起來了,你告訴我怎麼做,我去給她弄。”
老頑固聽後,伸出一隻手指著他笑的不懷好意。
夜深人靜,洪泰陽隻身流竄在廚房,動作認真小心,他先用熱水壺燒了一壺水,灌進事先備好的熱水袋,在櫥櫃裏找到薑棗紅糖經過熱水的衝拌,又找出一個新鮮的檸檬將之榨成汁,又將冰箱裏的熱牛奶倒在保鮮杯中進行加熱,加熱完畢一一將榨好的檸檬汁倒進已準備好的玻璃杯中。
他事先嚐了一下,薑棗紅糖水有些燙嘴,牛奶溫熱適中,覺得她從衛生間出來,溫度適中應該可以下咽。
他好整以暇坐在二樓的客廳,骨節分明十指修長的手裏握著一杯多餘出來的薑棗紅糖水,他覺得浪費端起來喝了一口,口腔裏頓時充斥嗆鼻焦灼的甜味,一股粘稠的甜膩滑下食道,他下意識皺起好看的弦樂眉,薑棗紅糖水的味道實在不怎麼好喝。
藍月涼拖著疲倦的身子從衛生間出來,一眼掃客廳的茶幾上擺著兩杯杯冒著白氣的玻璃杯和一杯的檸檬汁滿滿,她的雙目微轉,視線落在洪泰陽皺著眉手裏握著玻璃杯的身上。
她走過去,客廳的空氣裏流動著紅糖和生薑的味道,她的視線聚集在那被暗紅褐色的玻璃杯上,杯子冒著熱氣,杯子周圍已經有一圈透明的水珠凝結而成。
“拿這個捂著肚子,然後把這些喝了吧。”洪泰陽見她出來,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口腔裏依舊充斥著濃濃的薑棗紅糖水的味道。
藍月涼微微失神接過熱水袋,指腹間傳遞著淡淡溫度,“這些是你弄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