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如此甚好,”寒妃單用手帕絲巾掩嘴輕笑,“對了,聽聞你前些天不慎從石欄那掉進荷塘,想來身體可是痊愈了?”
這才是重點吧?
戚身的藍月涼恭順的低眉,嘴角出飛快的擠出一抹狡黠的笑。
“謝謝娘娘關心,想奴婢區區一個宮女,竟然得到寒妃娘娘的關注,奴婢真是惶恐,想著怕是因娘娘的關心,奴婢的的身體這才好的這麼快。雪梨在這謝過娘娘了。”藍月涼越發覺得自己過足了戲癮,言語中分不清是真是假。再抬起頭時,她的臉上、眸子裏清澈的如同深山的甘泉。
或許,藍月涼是個城府極深,甚至深不見底的人,也或者她隻是太過單純,否則在麵對在深宮大院裏翻身打滾十幾年的寒妃時,她怎麼還能如此的狡黠呢?
也許,真就應了她對青竹說的那句話,她是一個全新版的秦雪梨,而她此刻所有的心思小動作也是在自然不過的事情了。涅槃成凰,浴火重生會不會如此呢?她很想看看她這個落水的山雞究竟會不會應了後者。
或者更確定點說,藍月涼隻是將這次獨自與寒妃娘娘相談,看做她人生的第一部戲,她是這部戲的主角,寒妃娘娘自然而然的成為配角。至於台詞,全憑和她對戲的人,而這部戲的結局,她必須是贏家。
寒妃心頭猛地一顫,大腦中仿佛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撞擊了一下,慌的她眼前一黑,“雪梨姑娘真是伶牙俐齒啊,不愧是在榮妃那當差的人。”她頓了頓,麵上一如之前的平靜,蕩起嫵媚的微笑,“本宮也是偶然得知,這榮妃娘娘對待下人向來是宮中的標榜,所以才將你們這些奴才調教的這麼出色,才允的你們可以隨意總動不用時常在榮香閣當差。唉!這點本宮看來是要好好學學了。”寒妃微挑雙眸,似不經意的直視藍月涼,眸中情緒複雜多變,任藍月涼這個自鳴最會看眼色的人,也理不清這是何意。
她被寒妃的直視看的心虛,後背不由得頻頻冒著冷汗,“娘娘讚譽了,侍候主子是奴婢們的職責所在,能侍候主子是我們做奴才的榮幸,寒妃娘娘您一向心性寬大,定不會與我們這些個下作的奴才計較。”藍月涼摸不出寒妃說這些話是何意,卻又不敢胡亂搭話隻能順著她的話,將自己讓奴才上推。
寒妃說那話是何意,為什麼又提起榮妃娘娘,這又與當差有什麼關係,看來會得好好的問問青竹才行。
“嗬嗬……雪梨你這奴婢的嘴未免也太能說了,這可不是好事,你可知在這皇宮是謹言慎行?說錯一句話便可要了你的命?”寒妃坐在上座的紅木椅上,接過身邊的丫鬟遞過的茶水,低頭侍弄茶蓋。雖是輕言輕語,仍讓人有種危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