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藍月涼不顧膝蓋的疼痛,蹙緊眉頭,直叫不好。
寒妃滿意的微微抬起頭,一邊吐氣吹著茶水一邊玩弄著茶蓋,笑的嫵媚妖嬈。
“寒妃娘娘教訓的是,奴婢知錯了,以後定當謹言慎行,還請寒妃娘娘不要跟奴婢一般計較,饒恕奴婢。”早就知道寒妃沒這麼好對付,如果就這樣被她揪住話柄,哪還有我的活頭,藍月一咬銀牙,一臉的溫順,跪在寒妃的麵前。
“啪!”寒妃將茶杯放在桌幾上,看了眼坐下的人,心裏冷哼道:還算識相。麵上卻喚了下身邊的宮女,將藍月涼扶起。
“雪梨謝娘娘寬恕奴婢的過錯。”明明就沒錯,卻還要裝著自己錯了一般。嗬!這是身為古代的秦雪梨的悲哀,還是生在現代的藍月涼之悲哀呢?是不是所有的勇氣在權利麵前就變成了庸乞呢?那她決定的是不是正確的的呢?
“本宮還是那句話,雪梨你並無過錯,本宮隻是在提醒你,皇宮不比宮外,時刻要謹記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說的簡單點便是,在皇宮裏隻有沒長嘴巴的人才能更長久,你—明白了嗎?”寒妃依舊笑得魅惑。
藍月涼冷顫,她聽得懵懵懂懂,她寒妃竟能毫無半點警告語氣的說出完全是警告的話語。
“娘娘教訓的是,奴婢定當謹記娘娘的教誨。”
寒妃似是很受用,便不再刁難與她。
在將寒香閣又待了好一會後,寒妃才放她回了宮女院。
內閣內暗香浮動,一張魅惑眾生的麵孔下卻藏著一顆與麵孔極其不符的心。
心雨耐不住心中疑問,踟躕了很久才開口道,“娘娘為何隻是嚇嚇她,將她直接殺了不是更好更快?”
躺在美人榻上的寒妃小小動了幾下,假寐的雙眼,語氣不重不輕,卻讓心雨聽的直顫抖。
“你認為本宮是嚇嚇她,不是她嚇了本宮?”想到自己差點掉進那個無形中被秦雪梨掌握的陷阱,寒妃就不禁的後生危感。本是要試上一試,順便挫挫她的銳氣,誰料想自己竟差一點被那小丫頭擺了一道。
可,即便是這樣,她卻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還多了些歡喜。
如果不是那件事……
寒妃微露寒光,魅惑的雙眸閃過一絲歹毒,紅唇微撇,她想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她一定會收秦雪梨為己用的,這丫頭比她想象中的聰明很多。
心雨望著半眯眼的寒妃,心麵被一種擔憂和煩悶所打亂,一想到秦雪梨毫發無損的離開寒香閣,她就恨的牙癢癢。
等到藍月涼回到宮女院的時候已經是申時,天空早已被大片溫暖的橘色夕陽鋪滿。望著昏黃的天空,藍月涼微蹙蛾黛,一雙如流水般晶瑩的眸子清透無比。
想起在寒香閣內的那一幕,藍月涼隻覺得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一直以為那些狠媚的絕色和橋段隻有在電視中見到,今日一經體驗才得知那種九死一生是什麼樣的寒顫。
“呲!”藍月涼用手輕摸膝蓋,一種肉和骨頭被狠狠撞擊劇烈的疼痛的感覺直逼眉頭,那一跪簡直快要了秦雪梨半條命,還好這剩下的半條命總算被她藍月涼給救了回來。她用手隨意扯了了下,以掩蓋已經漸漸發脹的膝蓋,四下又瞧了瞧,試著走了走,直到看不出一點的異常,她這才放下心,粉嫩的臉上一改憂鬱,微微牽起一抹微笑,邁著小步子慢慢的走向宮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