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憤怒的拿著門口的掃帚朝著門外跑去,她的掃帚胡亂的揮著,根本打不到那些野小子,那些野小子故意圍著秦嵐兒叫喊著。
秦嵐兒邊哭邊打“我不是野種,我不是野種。”誰料腳下一滑,便摔在了地上,那群野小子更是囂張的笑著。
隻聽一人哎呦一聲,眾人看去,那人已經躺在了一邊,抱著胳膊在地上打滾。眾人不明所以,隻見那小公子出手,將另外一人也扭丟到了一邊,眾人才看清楚。
帶頭的那人年紀十一二歲,個子也長的高,衝了過去抓住那小公子的衣領,誰料,那小公子個子雖然不高,力氣卻極大,竟拉著那人的手,來了一個過肩摔。
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不一會便都逃跑了,秦嵐兒依然趴在地上,望著眼前救了自己的小公子,一時間有些看呆了。
“你沒事吧。”那小公子走了過來,扶起了地上趴著的秦嵐兒,秦嵐兒拍了拍身上的灰,搖了搖頭。
過一會秦嵐兒歪頭看向一旁的小公子“你叫什麼名字?”那小公子看了一眼秦嵐兒“阿陌。”
“你的名字真好聽。”秦嵐兒說著,阿陌卻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這兩日,阿陌的身體基本完全恢複了,秦嵐兒與阿陌在一起話不多,無事的時候便低頭數著螞蟻,秦嵐兒的脖子後有三顆痣,杜鵑說這是秦嵐兒出生時就有了的。
杜鵑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秦嵐兒聽杜鵑說,陳員外家這幾日府中缺人,所以又多做了五日的工才回來。
杜鵑拿著工錢,高興的帶著秦嵐兒和阿陌去市集買些好吃的,卻是才走到村口,便遇到了一群人。
隻見那群人遠遠的便看到了杜鵑三人,急忙跑了過來,突然跪在了地上“公子,屬下可找到你了。”阿陌沒有說話,杜鵑與秦嵐兒也不敢說話。
“公子,屬下已經安排妥當,公子可以回去了。”那人說著,阿陌點了點頭,扭頭看向秦嵐兒和杜鵑,又問道那人“劉叔叔,可帶了銀子?”
那人便從懷裏掏出了一百兩遞給了阿陌,阿陌接過把銀子遞給了杜鵑“多謝。”杜鵑推辭著“不不不,我們我們應該做的,我們不能要這銀子。”
“既然是公子給你們,你們便留下吧。”那人在旁邊說著,杜鵑沒再說什麼,阿陌便跟著那些人走了。
“阿陌,等等。”阿陌轉頭看向五歲的秦嵐兒急忙的跑來,把銀子遞在了他的手中“阿陌,我娘說,我們不是為了銀子才救你的,隻要你以後都好好的,就算是感激我們啦。”
阿陌捏了捏手中的銀子,伸出一隻手摸了摸秦嵐兒的頭“嵐兒,你們保重。”說罷,便上了馬車。
從那以後秦嵐兒便再也沒有見過阿陌,“娘,阿陌還會回來嗎?”“傻孩子,阿陌是不會回來的。”杜鵑摸了摸秦嵐兒的頭。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秦嵐兒的家門口出現了一輛馬車,說是從京城來的,說是秦相爺派來的,而那人口中的秦相爺便是秦嵐兒的爹爹秦明。
一瞬間母女二人聽得有些愣,而村裏都傳開了,杜鵑的丈夫,秦嵐兒的父親當上了丞相官居一品,各個都對她們母女倆投來羨慕的目光,也沒有人再敢叫秦嵐兒是野種,更沒有人敢對杜鵑指指點點了。
母女兩人坐上了馬車朝著京城而去。
“死孩子,滾一邊去,別擋著路。”車夫的一聲破罵驚擾了車裏的母女倆,杜鵑掀開車簾便看到一個三四歲的孩子站在路中間,不多時,便暈了過去。
杜鵑急忙下了馬車,把那孩子抱了起來,那孩子很瘦,臉色蠟黃,骨瘦如柴。
“嵐兒,快拿幹糧出來,想必這孩子是餓了許久了。”杜鵑說著,嵐秋便從包裏掏出幹糧,並遞了水袋。
杜鵑就著水,給那孩子吃了些幹糧,慢慢的,那孩子恢複了一些精神。
傍晚,住宿在客棧裏,杜鵑給那孩子洗了澡,又換上了秦嵐兒的衣服,“你叫什麼名字?”“我沒有名字。”那女孩聲音細弱,有些靦腆。
“那你家在哪裏?”秦嵐秋問道。那女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杜鵑歎了一口氣,“我們要去京城,如果你實在沒地方可去,要不就和我們一起走吧。”
“謝謝夫人,謝謝小姐。”那小女孩突然便跪在了地上磕頭謝謝她們母女。
杜鵑拉起那小女孩,“既然你沒有名字,那我們就叫你香草吧。”“好,謝謝夫人。”小香草說著。
“以後你就不要客氣了,嵐兒看來比你大些,以後你就叫她姐姐就是了。”杜鵑說著,香草搖搖頭“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我要做牛做馬伺候你們。”
杜鵑拗不過,便任由香草夫人小姐的叫著。
而馬車一天一天的走著,也離京城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