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月的趕路,杜鵑一行人進了京城,馬車停在了秦府的門口。
杜鵑領著秦嵐兒與香草下了車,抬頭便看到了秦府金碧輝煌的牌匾,牌匾下站著一個美婦人。
那夫人見了杜鵑眼裏閃過一絲鄙夷,卻又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這就是杜鵑姐姐吧?”
杜鵑客氣的回了一笑“我是杜鵑,不知這位夫人是?”“也怪我,進了咱們秦府一年了,忙於府中事物,沒有早些去看杜鵑姐姐。”
杜鵑一聽,便知道了眼前的女人是她的丈夫另取的新婦,杜鵑有些難以接受的往後退了兩步,與那婦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那婦人見杜鵑臉色蠟黃,此時更是憔悴不已,冷笑了一聲“杜鵑姐姐,我姓李,喚蓉兒,是兵部侍郎的三女兒,以後我們就要一起服侍秦郎了。”
杜鵑的眼淚已經落了下來,秦嵐兒見自家母親哭了,用小小的身體擋在母親麵前“你不準欺負我娘。”
“哎呦呦,這就是老爺的嫡女啊,瞧瞧,長的真是俊俏啊。”說罷,李蓉兒便伸手去摸秦嵐兒的頭。
秦嵐兒把頭扭到一邊,躲過了李蓉兒伸過來的手,“脾氣還不小呢?鄉下的丫頭果然是不懂禮數呢。”李蓉兒有些生氣的說著。
杜鵑拉著秦嵐兒,把她拉到了身後,“李夫人,我們雖然是鄉下長大的,但嵐兒卻是相爺的嫡女,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不能說嵐兒。”
“蓉兒,在此說什麼呢?”一聲輕喚在不遠處響起,一身官袍於身的秦明走了過來。
“老爺,你回來了。”說罷,李蓉兒便依偎在了秦明的身旁,“杜鵑姐姐來了,妾身想著老爺還有一會才下朝,怕杜鵑姐姐不認識路,便出來迎接她了。”
“杜鵑?”秦明皺了皺眉頭,看向麵前的女人,“杜鵑,你,來了。”秦明有些感慨。
杜鵑看到秦明眼淚已經落了下來“阿明,真的是你?”“是,是我,走,先進屋,進屋再說。”秦明說著在前麵走著。
杜鵑帶著秦嵐兒與香草進了秦府,秦府很大,府裏家丁丫鬟往來穿梭,秦嵐兒與香草看的有些呆。
杜鵑有些小心翼翼的跟在秦明身後進了秦府,“杜鵑,以後你就在這裏住下吧。”秦明轉身看著杜鵑身後的兩個小孩“這是?”
杜鵑有些膽怯的拉著秦嵐兒站了出來“這是嵐兒,馬上六歲了。”“嗯,以後就叫秦嵐秋吧。”秦明說著。
李蓉兒指了指杜鵑身後的香草“姐姐,這個又是何人啊?”秦明皺了皺眉,杜鵑拉著香草“她是我們在半路撿來的孩子,我們遇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快暈倒了。”
“是呀,要不是夫人和小姐,我就要被餓死在路邊了。”香草的聲音很是稚嫩。
“以後你便陪在嵐秋身邊吧。”秦明的聲音再次響起,香草便乖巧的站在了秦嵐秋的身邊。“杜鵑,你跟嵐秋走了幾天都累了,便好生歇著。我還有事要處理,便不多留了。”秦明說完便走了。
“是呀,杜鵑姐姐,你先好好休息,等你住慣了,我再帶你多熟悉熟悉這秦府。”李蓉兒掩嘴笑著說。
“有勞了。”杜鵑隻諾諾的回了一句。“那姐姐就好生歇著,我也累了,我便先回去了。”李蓉兒說完也走了。
“娘,你怎麼哭了?”秦嵐秋看著杜鵑留著眼淚,心疼不已。“娘沒事,娘沒事。”杜鵑摸著秦嵐秋的頭說著。
“娘,要是你不喜歡這裏,我們就回去吧。我也不喜歡這裏。”秦嵐秋說,杜鵑把秦嵐秋擁進了懷裏“孩子,娘沒事,娘哪也不去。”秦嵐秋從那以後便再也沒有見過杜鵑的笑容。
轉眼,秦嵐秋便六歲了,可是杜鵑的身體卻是一天出不如一天,各種藥材補品不斷,可還是挽留不住杜鵑的命。
杜鵑出殯那天,秦嵐秋哭了,隻有香草陪著她,她真的不喜歡這裏,可是她能怎麼辦?杜鵑沒了,家就沒了。
嵐秋看著秦嵐秋的記憶,心酸不已,沒想到秦嵐秋小時候過得如此苦。
畫風一轉,秦嵐秋已經長大了,跟他要好的隻有香草,護著她的也隻有香草,跟著她受氣的還是香草。
一日,秦嵐秋帶著香草到棲霞庵上香,隨後去了棲霞庵後的杏花林,便遇到了炎子陌。
那時的炎子陌在氣質上與阿陌很是相同,炎子陌化名為墨隱,也許是天意也許是無意,秦嵐秋竟然把墨隱當成了陌隱。
再加上王族的氣質似乎都是渾然天成般,她竟然以為是一個人,從此她便愛上了炎子陌,她把對阿陌的感情都寄托在炎子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