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霆他們趕到的時候墓師父已經隻剩最後一口氣,萬師爹也受了很重的傷。為了散毒,墓師父隻好將一身功夫散盡。”香草到最後竟哭了起來。
嵐秋拍了拍香草和雲婉安慰著她們,“這筆賬我記下了。”香草與雲婉看著嵐秋似要噴火的眼神,她們想替二位師父報仇,可又擔心嵐秋。
第二日,嵐秋起了個早,與墓如塵她們吃過早點便帶著玉子進了盛京。盛京依舊繁華如初,似乎沒有任何的改變。
站在戰王府門口也就是以前的秦王府門口,遞了名帖,誰料門口侍衛看也不看,就把嵐秋的名帖丟到了一邊。
玉子氣的跺腳,想衝上去給那人一個教訓,卻被嵐秋攔住了,嵐秋拉著玉子便走了。
“主子,你剛才真不應該攔著我。”玉子說道。“他不讓從大門進,我不會翻牆嗎?”嵐秋笑著說道。
“可主子,你好歹也是吳山居的尊主,你怎麼能翻牆呢?”玉子覺得這樣很掃吳山居的麵子。
嵐秋嗬嗬笑道“所以啊,你就在最近的客棧等我,我自己進去。”“不行。”玉子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嵐秋的提議。
“不行也得行,這戰王是我師兄,我是他唯一的師妹,我就算闖了他的王府,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的,放心吧,我自己去容易搞定些。”嵐秋拍了拍玉子的肩膀。
聰明的玉子現在是徹底明白了嵐秋與眾人的關係,便不再有疑慮轉身走了。
嵐秋一個轉身飛進了戰王府的院子,院子雖然沒來幾次,好在嵐秋還記得路,也大概知道蘇秦住的院子,一路悄無聲息的躍到了院門口。
誰料嵐秋剛落地,就有無數隻羽箭飛了過來,嵐秋躲閃著箭雨,箭雨剛停,一群黑衣人便圍著嵐秋攻了上來。
嵐秋急忙應戰,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你當戰王府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嵐秋轉頭一看此人不是滿風是誰?大喊著“滿風,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還不快叫他們住手。”滿風也是覺得此人聲音熟悉,再看身形不是失蹤了兩年的墓清淺還能是誰。
“住手,住手。”滿風大喊著,黑衣人停下了攻擊,但都防備的看著嵐秋,生怕她有什麼舉動。滿風走了過來,看到嵐秋的瞬間他是高興的很,可隨後又把臉垮了下來。
“師兄怎麼樣了?”嵐秋見滿風垮個臉問道,“你跟我來看看吧。”滿風沒再說什麼,黑衣人似乎得到了命令,全部隱入了暗處。
嵐秋跟著滿風進了屋子,屋子裏一股濃濃的藥草味很是刺鼻,再看向躺在床上的蘇秦,臉色發黑,嘴唇發紫,眉宇間滿是滄桑之色。
嵐秋不知怎的,心揪了一下,有些疼,想起當年她受重傷的時候,蘇秦抱著她趕路的模樣,不自覺的眼眶有些濕潤。
嵐秋上前握住蘇秦的手,蘇秦的手骨瘦如柴,手指冰冷,嵐秋探的蘇秦脈搏已經很是微弱,看來是中毒已深,毒入肺腑了。
“王爺他可還,可還有救?”滿風猶豫著問道。“能救不能救我都會救的。”嵐秋肯定的說著,“為何不讓我師父知道?或許她會有辦法。”
滿風搖了搖頭“當時墓師父已經中毒散了一身功力,王爺也不想再連累他們,便隻讓宮中的禦醫來治。”
“這麼說,我始終已經中毒有兩年了?”嵐秋皺了皺眉。“是。”滿風說著。“誰下的毒?”嵐秋問道,她好奇,以蘇秦的武功和謹慎,誰能給他下毒。
“墓良芯。”滿風說著,嵐秋有些大驚“為何你們會和墓良芯交上手?”滿風便對兩年前的事娓娓道來“那是你失蹤不久,聽說墓師父和毒仙穀交手。
王爺趕去,卻在路上遇到了墓良芯,雖然墓良芯武功陰邪,卻在王爺手下占不到半分便宜,誰料此事裘海正出現偷襲王爺。
王爺雖然躲過了裘海正的偷襲,卻沒躲過墓良芯的毒。”嵐秋握著蘇秦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如果可以她真想把墓良芯和裘海正碎屍萬段。
嵐秋看著床上躺著的蘇秦,心裏思緒萬千,已經很久沒有什麼人什麼事能引起她如此的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了。
嵐秋掏出玉露丸給蘇秦服下,這還是沈婆婆留給她的,玉露丸對解毒有奇效,對治療內傷更是管用,但世間隻有八顆。
因為每十顆玉露丸便要耗費十年的光陰才能練成,都是前任吳山居尊主給下一任新尊主所準備的。沈婆婆救嵐秋的時候用了兩顆。嵐秋隨即在蘇秦身上下針,用銀針護住蘇秦的最後心脈。
“聽說過幾日便是武林大會,想那時墓良芯應該會去參加,我便去會會她。”嵐秋說的有些咬牙切齒。“半月後,在鑄劍山莊,可是~”滿風猶豫著。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嵐秋把玉露丸遞給了滿風“五天給他服一顆。”說罷,嵐秋便出了門,一轉身便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