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嵐秋走的很急,他出來已經快兩個月了,也不知道邊關如何了,隻是聽說蘇秦他們撤入了邳州城中,如今與南褚僵持不下。
越往前走,路上的災民便越多,嵐秋把糧食分發了一些接著趕路,卻看到一個破衣爛衫的男子攔住了她的去路。
“公子此行可是前往邳州?”嗓音有些嘶啞,嵐秋打量著此人,“不知你是?”“在下上官明月,不知公子可是前往邳州?”那人又問了一遍。
嵐秋有些疑惑“是,不知有何見教?”嵐秋總覺得上官明月這個名字很是耳熟,皺了皺眉,“不知公子可否帶上在下?”上官明月說著。
嵐秋打量了一番“邳州如今烽煙四起,你去作甚?”上官明月攬了一下臉頰旁的亂發說道“投軍。”嵐秋卻是笑了“上官是吧?看樣子你也就一文弱書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你如何能投軍?”
嵐秋身後的人也是哈哈大笑起來,“公子此言差矣,我雖是一介書生,但我卻有一顆赤誠之心,我雖文弱,但是我也並不是無用武之地。
我熟讀兵法,有退敵之策,為何不能去?”上官明月不服氣的說著。嵐秋卻是眼前一亮“行,跟我們走吧。”上官明月便咯咯的笑了。
嵐秋一行趕路很是匆忙,不過十餘日便抵達了邳州,邳州城已經不是嵐秋離開時的模樣,城牆破敗,隨處可見傷兵災民。
嵐秋打聽清楚了蘇秦所在之地,便帶著眾人直奔大營而去。
“報……”“何事?”大帳內,眾將軍被士卒的聲音打斷,“報告王爺,大營外有一個自稱墓清淺的公子求見。”士卒說著。
蘇秦抬起了看著地圖的頭,一旁的滿風有些激動的說著“爺,是清淺,是清淺。”說罷激動的跑出了大帳。
“清淺,清淺”嵐秋聽到有人叫他,看過去卻是許久未見的滿風,“滿風。”嵐秋應了一聲,看向滿風身後,蘇秦也走了過來。
“師兄。”嵐秋看著蘇秦有些激動,自從上次受傷,也有大半年沒有見到,如今蘇秦卻是多了些滄桑,以前紅潤的嘴唇如今幹裂的厲害。
如桃花般的麵頰此時有些失了顏色,蘇秦看著嵐秋心裏也是有些波動,看著嵐秋好端端的站在麵前,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好了?”難得蘇秦關心嵐秋,嵐秋點了點頭,“師兄,我給你們送糧草來了。”嵐秋說著,滿風興奮不已“清淺啊,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天災人禍為了救濟災民,我們已經是三天沒有吃過飯了,餓死我了。”
嵐秋笑了笑“快去做飯吧,我可是馬不停蹄的送糧,今日,大家要吃個飽飯。”滿風高興的指揮士卒過來搬糧食,幾十萬斤的糧食被迅速搬空。
“你是如何籌糧的?”蘇秦難得的問道。嵐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蘇秦看嵐秋低著腦袋不說話皺了皺眉“不敢說?”
蘇秦不是不知道嵐秋糧食是如何而來,嵐秋還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蘇秦,嵐秋想肯定要挨罵了,誰想滿風的聲音從背後響了起來嚇了嵐秋一跳。
“好呀,墓清淺,你還真是卑鄙,居然騙那些米商為你屯糧,還敢騙盛京府尹,你知不知道那盛京府尹家夫人的表姐是宮裏的晨嬪?”
“我知道啊,你說,我不騙那些米商說我是與朝廷合作,我怎麼屯糧?我五十萬兩銀子就這麼沒了,我還委屈的好吧?”嵐秋也是有些生氣。
蘇秦看了嵐秋一眼聲音有些冷“此事就此作罷,以後休要再提。”蘇秦眼線到處都有,嵐秋的事他是一清二楚。
心裏也很清楚,如今天災人禍,米商故意哄抬米價,讓許多百姓活活餓死,如今嵐秋出此下策也是逼不得已,便不再追究。
嵐秋卻很是鬱悶,知道蘇秦肯定有眼線,但是她累死累活散盡全部積蓄給他們籌集糧草卻得不到一句好話,便氣大的朝著營外走去,滿風看嵐秋走了有些急,他後悔剛才對嵐秋的數落便追了上去。
“清淺,你幹什麼?別走啊。”嵐秋甩掉滿風拉著自己的手“我好心被人當做驢肝肺,我卑鄙無恥下流,與你們這些聖人不是一路人,再見。”
嵐秋說罷就要走出去,又被滿風拉著“哎喲,我的墓公子,我剛剛也就那麼一說,我也沒別的意思啊,你別生氣啊。”
“行了,忙碌多時,你且在此地休息吧。”蘇秦說著,便轉身朝著大帳走去,他們剛才的戰事隻商討了一半。
嵐秋覺得有些失了麵子,但蘇秦已經開了口,畢竟是自家師兄,也知道他的脾氣,便任由著滿風送她去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