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秋正在趕往盛京的路上,一路上或多或少都能看到災民在急忙趕路,嵐秋總算在半個月後趕到了盛京,許是因為今年天時不好,又連連打仗的緣故,盛京也少了一些熱鬧。
隻是米價不像邳州那樣長成了天價,嵐秋到了天合錢莊把剩下的四十五萬五千兩銀子都取了出來,自然天合錢莊的信物穗子便被收走了。
嵐秋看著懷裏的銀票,咬了咬牙,她最後的存款是真的要沒了,在盛京住了幾天,也找了不少的供米商進行了交談,又雇了一些體力好的人與她一起運糧運米,才短短五六天,已經用掉了二十多萬兩銀子。
在盛京租了一處宅子,也隻是為了堆放糧食而已,在盛京待了十天,便準備往邳州趕。
“站住。”嵐秋剛出宅子的大門,便被官兵一擁而上用刀指著,嵐秋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得陪笑迎了上去“官老爺,草民這是犯了什麼罪啊?”
“你可是墓清淺?”官差問著,“是,正是在下。”嵐秋說著。“你承認就好,抓的就是你。”嵐秋看著惡狠狠的官差任由著他們押送到了衙門。
嵐秋是第一次進衙門,衙門很是威嚴,一個身穿官服的人坐在上頭,啪一聲拍著驚堂案,“堂下何人,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嵐秋看著坐在堂上四十來歲的人,心裏確定他便是盛京府尹何用,嵐秋拱手“何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嵐秋戲謔的笑著。
何用有些懵,不太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是何人?公堂之上不可造次。”嵐秋看著何用“何大人昨夜睡得可好?不知那紅樓的煙兒可吵著大人了?”
“你你你,你到底是何人?”何用有些慌神,“何大人莫慌,此處不是說話的地。”嵐秋笑著,何用本就是看著裙帶關係才爬到今天的位置,被人抓住把柄心虛到不行。
“公子,這邊請。”何用起身將嵐秋迎進了內堂。嵐秋進了內堂便坐在了主位上“何大人,可是想知道本公子是何人?”
何用點了點頭“不知公子是?”嵐秋笑了“何大人是為何要抓我?”嵐秋跳過話題問著。何用坐在嵐秋旁邊的椅子上“有人狀告公子你私自屯米,造成米價哄抬,害苦了百姓。”
嵐秋一聽,還真跟自己想的一樣,“何大人,實不相瞞,本公子其實是朝廷的特派員,是皇上讓本公子來明察暗訪東傲米價上漲的內情,如今你不分青紅照白便把我抓了起來,若是告上朝廷,何大人……嗯?”
嵐秋一派正氣淩然的說著,何用本來就是打定主意,若是嵐秋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今天這大獄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最主要的是不能把紅樓的事捅出去。不然家裏的母老虎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可誰知眼前此人卻是朝廷的特派員?何用滿腹狐疑的看著嵐秋“不知公子可有何憑證?”嵐秋搖搖頭,“何大人啊,我看你是當官當糊塗了。”
“何解?”何用很是疑惑。“我既然是朝廷的特派員,自然是有皇上密旨親封,你為官多年,可知密旨是何意?就是隻能我一個人看的聖旨。
如果我把密旨拿出來讓何大人驗一驗,何大人便是看過密旨的外人,那麼,你這腦袋還要不要了?不過,何大人既然想看,本公子也不是小氣人。
如果何大人堅持要看,我這就去取,讓何大人看個夠,”說罷嵐秋抬腳就要走人,何用瞬間在心裏權衡了利弊,攔住了嵐秋“大人,大人,您息怒,下官這是有眼不識泰山,您消消氣。”
說罷,何用給嵐秋倒了一杯茶。嵐秋看著何用諂媚的臉拍了拍何用的肩膀“何大人客氣了,既然何大人如此懂規矩,也罷,本公子就指點你一個升官發財的路子。”
何用一聽能升官發財,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何大人,你可知本公子所囤的糧草是為何事?”何用搖搖頭,嵐秋拍了拍他的烏紗帽。
壓低了聲音說道“如今兩軍交戰,邊關吃緊,糧價哄漲,朝廷此時正處在危難時刻,所以皇上派本公子秘密屯糧送至邊關,如果此次你我把此事辦好了,何大人,你覺得皇上會不會賞賜點什麼呢?”
何用諂媚的笑著,“大人說的是,大人說的是。”“行吧,何大人,今日本公子就要啟程前往邳州了,其他事宜,何大人,你可不要辜負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謝大人提攜,下官定不會忘記今日之恩。”何用拱手道,嵐秋便搖著扇子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府衙。
需要押送的糧草已經準備妥當,押送糧草的人員看著嵐秋大搖大擺的回來了心裏更是崇拜不已,隻見嵐秋翻身上馬,“走”一聲令下,押韻糧草的人員便陸陸續續的跟著嵐秋朝著盛京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