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州城天合錢莊。
“爺,那公子取得是清淺公子賬戶裏的銀子,取了十五萬兩。”管事的跪在地上說著,悄悄抬眼看了看坐在自己麵前的人。
一襲黑色袍子滾金邊顯得威嚴神秘,手指骨節分明,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臉上帶了一張黃金麵具,臉色冷漠,不怒自威。
炎至渝看了看地上跪著抖成篩子的管事說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回回爺,是,是三天前的早上。”管事的抖抖索索的說著。
“三天前?與她隨行的還有什麼人?”炎至渝冷冷的聲音再次從管事的頭上響起。“回爺,跟那個公子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俊俏的公子和兩個丫鬟。”管事的老實說著。
“隻是……”管事的猶豫了一下,“隻是什麼?”夜風冷冷的問著。“回爺,隻是那名公子臉色蒼白,一直都由旁邊的公子扶著,像是生了大病一般。”管事的說著。
炎至渝皺了皺眉頭,生了大病?臉色蒼白?炎至渝心裏已經認定了墓清淺就是秦嵐秋,中了劇毒,又掉下懸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如今臉色蒼白,生了大病便是最好的證明了,炎至渝心裏不自覺的緊了緊,他來晚了。“夜風。”炎至渝薄唇輕啟。
夜風側身回了一句“爺。”、“去查,查一查他和哪些人接觸過,快去。”炎至渝的聲音顯得有些著急,夜風皺了皺眉看了一眼炎至渝說道、“是。”便出了錢莊。
炎至渝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管事沒有說什麼便負手走出了錢莊,管事的大汗小汗的躺了一身,眼瞅著那位大爺走了出不見了人影才緩過緊張的神色。
店小二跑了上去扶起已經腿腳發軟的管事諂媚的笑著“管事的,人家就是問個話,你怎麼嚇成這樣了?都快尿褲子了。”
管事的伸手朝著店小二的頭使勁的拍了一下,“你不要命了?這話也敢說?”管事的嗬斥著店小二,店小二被拍的齜牙咧嘴,用手揉著自己的腦袋。
“哎呀,我說管事的,這有什麼好怕的嘛,更何況人都走遠了。”店小二委屈的說著。“你懂個屁,你可知道這人是誰?”管事的說著。
店小二搖了搖頭“不就是打聽人的嗎?”管事的又是狠狠一巴掌使勁的拍在了店小二腦袋上,店小二被拍的喊娘。
“打聽人?這麼多人不打聽?偏偏打聽清淺這個人?清淺公子賬戶自存錢到現在已經快四年了,可偏偏如今有人來取錢了,而這人還和上麵給的畫像上的人長的一樣。”
管事的說著。“說不定這人就是個江洋大盜呢?”店小二接了一句嘴。管事的又要伸手打店小二,店小二機靈的散開可,管事的巴掌落空。
指著店小二說“江洋大盜?今天來這人可是當今皇上,皇上能親自來抓江洋大盜嗎?”管事的看著店小二恨鐵不成鋼的說著。
店小二的嘴驚得可以塞進去幾個雞蛋,“你是說那人,那人是皇上。?”管事的點了點頭“肯定是,上頭的人說皇上最近要來潮州。
而皇上的特征就是臉上帶了半張黃金麵具,你看剛才那人貴氣逼人,定是皇上無疑。”店小二又不明白了“皇上幹嘛要親自過問清淺公子啊?”
“聽聞皇後娘娘當年為了保護皇上掉下了懸崖,如今當今皇上親自尋來,怕是這個清淺公子與皇後娘娘有關啊。”管事的說著。
店小二恍然大悟一般“哦,我知道了,知道了。”管事的看了看店小二“你知道個屁,趕緊回去幹活,再偷懶,小心我扣你工錢。”說罷管事的便進了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