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香草著急的搖著嵐秋,嵐秋卻像是沒有絲毫反應一般,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若不是還有一絲微弱的脈象,所有人都覺得嵐秋已經死了。
眾人對嵐秋的傷勢是束手無策,香草與雲婉哭哭啼啼的喊著嵐秋,而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一早香草去嵐秋房裏看過以為嵐秋是睡得熟,可到了下午仍然還是不醒,香草便上去推了推嵐秋,可觸摸著嵐秋的身體,皆是冰涼。
眾人聽到香草的呼喊聲匆忙的泡進了屋裏,落離用手探了探嵐秋的脈象,脈象微弱,已經是油盡燈枯之勢,落離沒有說話放下了嵐秋的手。
眾人不需要問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也都沉默著底下了頭。
而此時門外,蘇秦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眾人自覺的給蘇秦讓開了一條道,蘇秦身後跟著滿風,兩人著急的朝著床邊走去。
蘇秦探上了嵐秋的手腕,皺了皺眉頭,把嵐秋扶了起來,給嵐秋喂了一粒藥丸,又輸送了好些內力,嵐秋“噗”的一聲,一口血吐了出來。
人也悠悠轉醒了,無力的靠在蘇秦的肩膀上,看著神色焦急的眾人。“公子,公子醒了。”香草與雲婉有些激動,聲音也有著顫抖。
嵐秋想伸手摸一摸雲婉的頭,可手才抬到一半便沒有了力氣,隻是楞楞的看著香草與雲婉,甚至連扯動嘴角的力氣也用光了一般,人也閉上了眼。
眾人見嵐秋閉上了眼睛,以為嵐秋剛才是回光返照,眾人也陷入了沉痛的氛圍,“公子,公子。”“公子,你不要丟下我們啊。”香草與雲婉哭的撕心裂肺。
蘇秦皺了皺眉,滿風見狀大喊到“別哭了,別哭了,你家公子還沒死呢。”香草與雲婉的聲音戛然而止,眾人也疑惑的抬頭看著滿風。
“清淺公子他隻是太累昏睡了過去而已。”滿風摸著自己的鼻子說著,蘇秦手一摟,便把嵐秋摟進了自己懷裏,抱著嵐秋朝著門外走去。
“回穀。”蘇秦冷冷的對著滿風說著,眾人才反應過來,香草與雲婉連忙跟了上來,“小姑娘,我們回穀,你們跟來幹嘛?”滿風說著。
“公子說,讓我與雲婉一起與她回穀。”香草行了一禮說道,“嘖嘖,清淺可真行啊,這才幾天就哄得了一個姑娘。”滿風嘖嘖讚歎。
滿風準備好的馬車就在門外等著,蘇秦把嵐秋抱進了馬車,香草與雲婉也上了馬車,“照顧好他。”蘇秦冷冷的對香草說著。
香草點了點頭,蘇秦便下了馬車乘著自己的馬,而滿風則是趕著馬車跟著蘇秦疾馳著,朝著東傲國的方向走去。
嵐秋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馬車飛快的行駛著,有些顛簸,嵐秋看著香草與雲婉靠在車邊睡著了。
給她們攏了攏蓋在身上的毯子,吃力的挪到了車窗邊看著外麵的樹木極速的往後退去,楞楞的發著呆。
“公子,你醒了?”香草激動的說著,雲婉聽到香草的聲音睜開了眼睛,激動的說著“公子,你總算醒了。”滿風聽到車廂內的動靜,停下了車。
“清淺公子,你總算是醒了。”滿風撩開車簾說道,嵐秋看了看滿風對他說道“好久不見。”“才沒幾日不見而已。”滿風打趣的說著。
嵐秋嗬嗬的笑了兩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一算,我們也有十來年未見了呀。”話一出口,隻見滿風的臉立刻紅了。
滿風狠狠的瞪了嵐秋一眼“我看你這傷是受得輕了些,要不要本大爺再補你一掌?”嵐秋咽了咽口水,以前好的時候打不過滿風,現在更是打不過了。
“滿風大爺你大人有大量,就別和我計較這些了吧?”嵐秋睡了很久,也許是蘇秦喂的藥有神效,此時嵐秋雖然虛弱,但精神狀態還是很好的。
“知道就好,看你現在病著,就饒你一次。”滿風得意的說著,嵐秋一看他那臭屁的模樣逗弄他的心思更甚“喲,你屬猴的嗎?你還真是會順杆爬啊?”
滿風白了嵐秋一眼“本公子這叫大人有大量。”“你再囉嗦我就把你賣到楚館去。”嵐秋笑著說著,滿風瞪著嵐秋說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其實楚館挺好的,反正你也找不到媳婦不是?”嵐秋打趣的說著。“我是那種人嗎?本公子要想找媳婦那還不是一抓一大把?”滿風嘚瑟的說著。
“得了吧,就你這樣,咳咳”嵐秋還沒有說完,便咳嗽了起來,手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血卻是咳在了手上溢了出來,滴了兩滴在腳邊。
瞬間整個空氣都安靜了,嵐秋楞楞的看著自己手裏的血,滿風也是識相的閉了嘴,蘇秦看到騎著馬走了過來,給嵐秋把了把脈,冷冷的說著“趕路”便揮著馬鞭走了。
“清淺公子,你坐好,我們得繼續趕路了。”滿風說著,一揚馬鞭,馬車便緩緩的動了起來,“公子,你怎麼樣了?疼不疼?”雲婉擔憂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