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著進了書房,劉鬆謹看著兒子,“行了,之前的話你可以繼續說了。”
劉修文:……
傅元令側頭看著他,劉修文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傅元令也跟著一笑。
“方才怕嚇到母親跟妹妹還有二叔他們,有些話我就沒說。譚經藝跟我說這幾日他就感覺到有人盯著他,譚家最近沒什麼事情可被人盯著的,他是怕別人盯著的是劉家,讓我跟您提個醒。”劉修文歎口氣說道。
傅元令的臉色就有些嚴肅起來,看著劉鬆謹,“義父,最近你得罪人了?”
劉鬆謹:……
看著劉鬆謹的神色,傅元令就知道肯定了,“到底怎麼回事,您怎麼不跟我說,要是能幫上忙您可不能瞞著。”
劉鬆謹讓二人坐下,這才開口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有什麼好說的。”
“您覺得沒大事兒,可現在別人都盯上了譚經藝,明顯是要嚇唬他,讓他跟湘華妹妹退親,不然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傅元令不覺得是小事。
劉修文此時也憂心忡忡,父親在西關知府的位置上不知道得罪多少人,被人盯上也是有的,“爹,您倒是說實話。”
劉鬆謹就看著傅元令,“出入上京的文書,有一部分要經西關府蓋章,這事兒你知道吧?”
傅元令當然知道,西關府的位置之所以被很多人盯著,就是因為這位置很特殊。
像是傅家的大商隊要入上京,就要拿到西關府的文書,不然絕對進不了關。
除此之外,上京城內需要的東西,隻要數目超過規定,都要拿到西關府的文書才許入。這些文書裏可操控的餘地就太多了,隻要劉鬆謹稍稍鬆一點小口子,劉家就吃喝不愁,金銀滿屋。
而且,能運入上京的東西品種是有嚴格的規定的,有些禁忌之物,是絕對不能私下入京。
西關府就是一道喉舌,劉鬆謹剛正不阿,不知道擋了多少人的路。
隻是傅元令怎麼也沒想到,第一個倒黴的會是譚經藝。
“年前有人找您?”傅元令想通裏頭的幹係看著劉鬆謹問道。
劉鬆謹笑了笑。
傅元令就知道這是真的,冷笑一聲,“能觸動五城兵馬司的人,看來跟吳王脫不開關係。隻是沒想到現在吳王這麼膽大,都不遮掩一二的嗎?”
劉鬆謹就道:“也未必就是吳王的意思,有可能是下頭的人自作主張。”
傅元令並不這麼認為,肖霆這人除了在肖九岐的事情上壓不住火氣,其他時候很是會偽裝的。
“那就查查看到底怎麼回事,您這邊有頭緒嗎?”傅元令問道。
劉修文一直皺著的眉頭此時忽然舒展開,看著父親問道:“年前到家裏來拜訪的人,是不是就是他?”
劉鬆謹沒有否認,劉修文就道:“我就說當時看著他就不對勁,果然是他!”
“誰?”傅元令問道。
“段玉宴,一個闕州來的大行商,想到拿到文書進上京經商。”劉鬆謹說道,在他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看到傅元令的神色有些異樣,就道:“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