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奈何!
花月拭去眸中不自覺溢出的淚水,理理發鬢,調整了下呼吸,掩藏了眼眸裏的情緒,便笑容滿麵的上了王大人的馬車。
話說,這王大人和花月還真是極為有緣。
當年花月還是大家閨秀時,在王大人的府邸就見過了。王大人長得倒是腦滿腸肥的,一見到人比花嬌的花月就色迷迷的摸上了花月的手。花月措不及防一把甩開了王大人的手,王大人老臉一僵,鹹豬手鍥而不舍的,‘不速之客’王大人的夫人來了,花月立刻找機會跑掉了。
之後,卻是對花月百般騷擾。在最後一次被花月拒絕後,王大人惱羞成怒的拂袖而去。終於有一次,王大人終是抓住了機會,花月一家都被無辜下獄。花月被送進翠雲樓前,王大人還來過一次。
“小美人,你還是從了我吧。不然你可就要應付很多如狼似虎的男人了,哈哈!”
花月憤怒的揮開王大人摸向她臉蛋的手,喝道,“滾!”
花月啪的被賞了一巴掌,白皙的臉側浮現了五條血紅手指印,花月怒目而視。
王大人罵罵咧咧道,“你個不知好歹的小蹄子!等著‘玉臂千人枕,朱唇萬人嚐’好了,看你還怎麼故作高尚!”
“滾!”花月歇斯底裏的大吼,痛苦的捂住臉嚶嚶哭泣。
她沒想到竟因為自己害了全家!她怎能嫁給這個畜生,過著姨太太的生活而忘記自己那些死掉的,遠遠流放的親人?
很平常的故事,也很平常的在各種地方上演著。
花月不是第一個,更不會是最後一個受害者。
而現在,她不高尚了、不清高了。
她為她當初的拒絕付出了代價。
而那個王大人也必須付出同等,甚至更大的代價。
她要求公平,如果沒有公平,她就創造公平。
爹娘,你們的在天之靈安息吧!女兒很快就會把那個禽獸送到你們的麵前!
雕花玉砌的白玉欄杆,鬱鬱蔥蔥的蘭花草開得正盛,朵朵潔白清高。
管家恭敬的的對她說,“花月姑娘,老爺的花廳等你。”看她的眼光卻是不加掩飾的鄙夷。當初不是清高著呢嗎?怎麼現在還不是巴巴的往老爺的床上跳!真是既當婊子又立牌坊!
花月按下心中的不耐與煩厭,娉婷的福了一福,輕移蓮步,扭著纖腰若楊柳隨風,煙波流轉間妖媚萬狀。
“王老爺,久等了。不知王老爺想看什麼舞呢?”花月對著王大人笑得虛假。
王大人是一個滿腦子隻有女人的草包,涎著臉說,“美人跳什麼都好看。”目光淫邪,恨不得直接扒光花月一般。
花月強製按下心中的不願與惡心,妖媚多姿的對王大人行了個禮,“大人可否讓花月去換件衣服?”
“好好,快去快回啊!”
“奴家去去就來。”花月眼波流轉,頰生紅霞。
看著隨侍女去換衣服的花月,王大人癡癡的想著等會兒和美人翻雲覆雨、共赴巫山是多麼美妙銷魂的事情啊!嘿嘿,想想那個蘇州第一美人,清高純潔的才女一會兒就會在床上任自己搓圓捏扁,他就一陣勝似一陣的興奮。男人的劣根性,越難征服,越難接近,他們就越是興奮。這個王大人也不例外。
想著想著,王大人越想越高興,大手一揮,“來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