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1 / 2)

江南的煙雨伴隨著濃濃的霧靄,青石板的小路上,撐著油紙傘的伊人清麗的身影若隱若現。

煙雨迷離。

花月原名江筱雯,本是大家小姐,卻因奸人所害,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她則賤籍有名,成了翠雲樓的姑娘。

她性子高傲自是不屑對那些男人百般應承,可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就算想著逃走,在看過畫茗的下場後便徹底的斷了逃跑的念頭。

畫茗是翠雲樓的一名小婢,容貌卻比頭牌勝了不止三分,卻固執無比,無論鴇母怎樣毒打、威逼她就是不鬆口。鴇母一氣之下,也不顧處子初夜的價錢了,在樓裏所有的姑娘麵前讓十幾個大漢汙了畫茗。

那是幾年前的事了,而畫茗是她在翠雲樓裏少數的幾個好友。

“進去!別以為你現在還是什麼小姐!進了我翠雲樓的門,你就是一個下賤的青樓女子了!別妄想在這裏保持什麼高貴!”鴇母狠狠的將花月推進了屋。因為花月想要逃跑的行為,鴇母邊打邊罵,“你個不要臉的小蹄子!跑?我讓你跑!”鴇母一腳踹在了花月的小腹上,從未吃過這種苦的花月緊緊的捂住肚子,翻江倒海的疼。

鴇母見花月隻是抱著肚子一聲不吭,怒火燒得更厲害了,恐嚇的說,“你要是再打這些主意,我就直接賣了你!”說完還狠狠的踹了一腳。花月拭去嘴邊的血絲,靜靜的蜷縮在牆角,半響,才緩緩坐了起來。她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說什麼。那個老鴇說的對,她的確已經不是那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叫一聲就有丫鬟服侍的小姐了,以後怎麼過也必須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咿呀’一聲,門被輕輕的推開。昏暗的屋子裏,花月費力的的想看清楚來人是誰,無奈夜已深,也沒有蠟燭,她隻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

端著一盞油燈進來的貌若春花的女子,匆匆放下的油燈,匆匆塞在她懷裏的還留有餘熱的饅頭,“別強,媽媽的心狠。”她來的匆匆,也去的匆匆。留下了淡淡的卻讓花月怔然的,關切。

花月愣愣的盯了懷裏的饅頭半響,忽然覺得自己餓了,原來兩天都沒吃東西了呢。饅頭很好吃,有點微微泛酸。

第二天,老鴇來了。

“想得這麼樣?”老鴇的目光蔑視,就像鄙夷一個不知死活的乞丐。

花月從地上爬起來,腿很軟她卻強撐著不讓任何人看出來。“我不接客!”她頓了一下,老鴇的臉色很難看,“我會跳舞。”

老鴇一言不發‘啪’的就給了她一巴掌,聲音尖利,“跳舞能有什麼用!我買你就是讓你跳舞的嗎?你這個不識抬舉的賤貨!”

口裏又流血了,剛剛好像咬到了舌頭。花月扯出一個耀眼的笑容,“我跳舞所賺的錢,會比你那幾個頭牌加起來還多!”

“你倒是很有自信嗎?”老鴇的口氣嘲諷。

花月斜睨她一眼,“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老鴇目光一閃,“今天開始你叫花月,花語就是你的師傅了。哼哼,如果你做不到你說的,這些舞技的就會變成床上手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