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他最近康複得怎麼樣。
聊聊她的工作。
聽著葉長桉年輕的聲音,傅青山總覺得心神安寧。
這個晚輩讓他看著舒服,相處著也舒服,比他那些親孫女讓他高興多了。
葉長桉往前走了一步卒,假裝不經意地問,“爺爺,怎麼沒見傅先生和錦淑?”
“他們出去了。”
“哦。”
葉長桉想問他們出去幹嘛了。
張了張嘴,又閉了嘴。
她又走出去一步棋,棋未落,爺爺咳了一聲提醒,“閨女,你落棋前多看看。這一個象走下去,就要被我的炮吃掉了。”
葉長桉趕緊又把棋拿回來,“真的呢,差點又死一個棋,我可以反悔拿回來?”
“這樣好了。”傅青山,“你的炮,我允許你不用隔棋。”
“……”
“車也可以拐彎走,不用走直線。”
“……”
“卒過了河,也可以回頭。”
葉長桉,“那怎麼行,那我不成了耍賴的人了。”
“沒關係。”傅青山,“爺爺喜歡讓著你。”
“可是這就沒有規矩了,下棋就要有下棋的規矩呀。”
“規矩是死的。”
“爺爺,那我的車真的拐彎嘍。”
“嗯,拐彎吧,隨便拐。”
葉長桉把手裏的一枚車,拐著彎,到了楚河漢界的對麵。
直接吃掉了傅青山的一枚棋子。
“哈。”她笑了笑,“爺爺,我真的當無賴了哦,我的車竟然可以不用走直線,還可以拐彎。”
爺爺拍打著手裏的兩枚棋子,也笑道,“你見過誰家的車,不可以拐彎嗎?”
葉長桉忽然想起了念兒。
她和念兒下棋時,念兒也是無條件地讓著她。
她抬起眸來,看聊傅青山。
傅易時的模樣和傅青山很像。
念兒也特別的像傅青山。
這祖孫三人,都特別的像。
可惜,爺爺從來沒有見過念兒。
如果見著了,他一定會很高心吧。
忽然眼睛酸酸的。
她怕爺爺看見,把頭埋得很低。
約莫下了幾盤棋,傅易時和陸錦淑回來了。
聽聞葉長桉來了摘月居,還在後麵的薔薇樹下和爺爺下著棋。
傅易時便攜著陸錦淑一起去了後院。
遠遠的,葉長桉就看見他們郎才女貌地走過來。
她立即坐如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