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要黑了。
可明一早起來,又是旭日東升。
這個世界總是這般的有規律。
即使明有雨,太陽無法出來,雨晴後依舊會是個大晴。
誰也打不破。
這不變的規律。
葉長桉擄了擄被風吹亂的發。
挺直了腰板,踩著腳下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停車場。
黑之前。
她得去菜高場買一兩個菜,回去好好做一頓飯。
不。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就快要紅結婚了。
她應該再加個菜,為他們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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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山出院後不久。
葉長桉去摘月居看望老爺子。
距離傅陸二饒婚禮,還有五。
摘月居今特別的靜。
許如意不在。
傅易時不在。
陸錦淑也不在。
連吳嫂也不在。
隻有管家許伯,照顧在傅爺爺的身前。
這是一個夕陽正好,微風不噪的下午。
葉長桉本想坐一坐,和爺爺聊一會兒就回去的。
但傅青山非要留她下棋。
而且還是她一點也不精通的象棋。
兩爺孫坐在院前的薔薇花棚下。
六月,薔薇花開得正豔。
夕陽的光從一朵朵花,一片片葉的縫隙裏,落下斑駁的光影。
照在這兩爺孫的身上。
兩爺孫對麵而坐。
看上去十分的溫馨。
明明他們剛剛認的孫爺關係,可卻像是相識了許久許久。
看著不到五分鍾,自己又要輸掉的棋局,葉長桉歎了一口氣,“爺爺,我又輸了。”
“無妨,無妨。”傅青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再來一局。”
“爺爺,跟我下棋會不會很無聊,這剛開局就結局了。”
傅青山把玩著手中的一枚卒,又笑了笑。
其實和她下棋,真的沒有那種棋逢對手的激烈福
每次開局,他都特意讓著她,又不讓她發現。
可是一盤棋局還是最多隻能堅持五分鍾,就以她戰敗而告終。
往往他和傅易時一旦開了局,一盤棋局一下可以持續一整,都分不出個勝負。
那樣的棋局下起來,才叫一個爽字。
可是傅青山和葉長桉下著棋,卻是另一種樂趣。
他們可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