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著他。
他隱忍著刺痛,抬唇時溫柔道,“我知道你擔憂兒子的病情,走吧,我們回去守著。”
“那不是你的兒子。”
“……”
“你離我們母子遠一點。”
她狠心絕情地轉身。
傅易時正要追上去,電話進來了。
是何正打來的。
去到許如意的病房時,這個許久不見的婦人明顯臉色蒼白。
傅易時站在門口,也不進去,看了看許如意手腕上包紮著紗布。
她作死的割腕自殺,真是不讓人省心。
“兒子……”因為是病人,許如意的眼神裏祈求著傅易時的關心。
傅易時走進去,“為什麼要割腕?”
“兒子,我一個人在老房子住著太孤獨了。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殘忍。”
“前段時間你還想唆使許柔把長桉推下海。”
“媽知道錯了。”
“這話你已經了無數遍了。”
“媽真的知道錯了。”
從到大,傅易時對許如意就沒有那種很親的親情福
隻覺得那是他的母親,要對她尊敬。
對於她是如何使手段嫁進傅家,如何害別人,又是如何做出種種與她高貴的身份不匹配的卑鄙事來時,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在長桉的身上,她三番五次想害人性命。
傅易時由不得有半點閃失。
他站在許如意的床邊,沒有關心她的身體,目光清冷得像是個仇人。
他看也不看許如意一眼。
“有的人生就是一條毒蛇。若是放出來,隻會禍害人。”
“你什麼意思?”
許如意有些虛弱地從床上抬起半截身子,心痛地看著傅易時轉身離開。
“你是,你要一輩子讓我住在老房子,我走哪都要派人監視著我?”
傅易時背對著許如意止了步,卻頭也不回,“我是為了你好。”
等他離開病房時,許如意將床上的枕頭扔在霖上,對著護士亂發了一通脾氣。
護士不離她,關了門離開。
門外有人守著。
許如意氣不打一處來,冷靜過後,她給娘家的人發過去一條微信:按照B計劃進校
對方回複:姐,真的要這麼狠心嗎,易時可是你兒子。
許如意回複:武則為了皇位,還狠心殺了自己的骨肉呢。成大事者,就不能心太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