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問,“我抓的?”
昨晚她吐得自己一身都是。
為了哄她給她換衣服,還要給她洗一洗,連她又抓又撓他都不顧了。
所以手掌和手臂上,被她抓出了血痕。
“還好意思問。”傅易時,“喝了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葉長桉看了看自己長長的指甲。
再看了看傅易時手上的抓痕,她趕緊把手藏到了背後,細細看那一條一條被抓出來的血痕,都幹疤了,就算以後結痂了,也一定會留印子的。
她昨下手是有多狠?
光是想想就覺得痛。
傅易時瞥了她一眼,大概是看出了她眼裏的內疚,不由揉揉她的腦袋,“要是心疼我,就對我好點。”
“我……”葉長桉抑製著心中的難受,一副漠不關心樣,“我才不心疼你。誰叫你要理我的,你可以不理我,不就不會被抓傷了。”
著,她看似風清雲淡地擄了擄耳畔邊的碎發。
再不去理會他手上的傷痛。
傅易時抓過她的手來,目光深深地看著她。
“葉長桉。”
“幹嘛?”
他抬了抬唇,沉沉的吸了一口氣,連著做了兩個深呼吸,眼裏的目光這才變得柔軟了一些。
“看看你的爪子。”他抓著她的手,“指甲這麼長,不知道剪剪嗎?”
“用不著你管。”她把手縮回來。
“別懶在床上了。”傅易時又揉了揉她的腦袋,“睡了二十個時,去洗涮。一會兒我陪你出去吃點東西。”
“我自己吃。”她下了床,赤著腳踩在地毯子上,“不用你陪。”
地上的地毯是新換的。
踩著特別軟。
大概昨的地毯被她弄髒了吧。
想想那個場景,夠淩亂的。
不知道當時她是有多狼狽。
葉長桉背對著傅易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個肯在她醉酒後時刻陪著她細微無致地照顧她的男人,是值得托付終身的。
隻是她沒有那個福氣。
胸口壓抑得很。
她朝衛生間走去,沒走兩步手腕被傅易時拽回去。
“穿鞋。”傅易時彎腰把鞋放在她腳邊,又提醒了一次,“抬腳。”
她把鞋踢開,“我喜歡光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