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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桉酒後醒來,已經是隔傍晚了。
夕陽的餘輝從半掩半撩的落地窗簾,灑了進來。
光線忽明忽暗。
她爬起來盤腿坐著,坐了好一會都想不起來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記得她在舞池喝酒來著。
怎麼又睡在了房間裏?
衣服還被人換過了?
看到掀起的窗簾外,傅易時躺在太陽椅上曬著夕陽,葉長桉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看了看身上換過的衣服,幹幹淨淨的,還有淡淡有香味。
再看看太陽椅上躺著的,閉目養神的男人。
她醉成那樣了,都斷篇了,肯定很失態吧,傅易時為什麼還要管她?
她看了看臥室。
床頭的台燈換了,花瓶也不見,好多東西都換過了。
是不是昨晚她發酒瘋,給砸壞了?
那她有沒有打人?有沒有吐的一地都是?
葉長桉不敢想象自己耍酒瘋的樣子,肯定很讓人討厭。
那麼討厭的一個酒瘋子,傅易時怎麼不把她扔海裏算了,還在這裏照顧她?
看著外麵的傅易時,葉長桉的心緒千起百落。
夕陽,餘輝,海浪,傅易時。
這一幕怎麼看都看不夠。
如果這就是永遠……
椅子上的傅易時動了動。
葉長桉趕緊收回癡情纏的目光,假裝剛剛醒的樣子,揉了揉沉沉的腦袋。
傅易時起身,掀開落地窗簾走進來,“醒了?”
她揉著眉心點零頭。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還好……”她的聲音像殺豬聲一樣,沙啞得連她自己都覺得難聽。
這是酒喝多了,喉嚨給喝壞了。
傅易時皺眉看著她。
她心虛地抬起頭來,“衣服是你幫我換的?”
“嗯。”
“你沒占我便宜吧?”
傅易時的臉黑沉沉的,他坐到床頭,從抽屜裏拿出一盒藥來,“酒後吃兩顆。”
看著他頎長漂亮的手上,有一條一條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