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了一跳。
那雙眼睛慢慢變得柔軟。
他看著鏡中的她。
她轉過身來,與他對視了一兩秒,抬了抬唇,終究還是一個字都不肯對他地抬起了腳步。
傅易時問,“肚子裏的孩子多大了?”
“不到兩個月。”葉長桉。
“很想給他生孩子嗎?”
葉長桉嗯了一聲,傅易時垂在身側的手蜷了蜷,“如果孩子是我的,你會不會為了孩子留下來?”
“孩子不可能是你的。”葉長桉,“你沒有那個福分。”
傅易時的唇角勾了勾,有冷笑之意,“你有沒有想過孩子生下來了,怎麼落戶的問題?”
“沒想過。”葉長桉,“隻要能和臨漳在一起,怎樣都無所謂。”
“隻要我不離婚。孩子的戶口隻能上在我的名下。”傅易時,“我也無所謂當這個便淫。”
“你會收到離婚協議的。再不行,法院上見。”
葉長桉把雙手插入白大褂的衣兜裏,與他擦肩而過。
他的身邊除了帶著荷爾蒙的青檸氣息外,還多了許多藥味,顯然是成了藥罐子。
葉長桉假裝不心疼。
-
半夜。
葉長桉又值夜班。
傅臨漳依舊寸步不離地陪著,給她帶了許多夜宵,口味各不同。
但她都沒有胃口。
傅臨漳又給她剝了一顆菠蘿味的棒棒糖,遞過去,“吃顆糖,純果汁做的,沒有任何添加劑,我親手做的哦。”
“謝謝。”她把糖接過來,含在嘴裏,起了身,“我去外麵巡巡房,順便透透氣。”
“我陪你吧。”
“我想安靜一會兒。”
“好吧,我不打擾你。但是別去太久。”
“嗯。”
葉長桉走到門口,傅臨漳追上去,“春寒露重,披件外套。”
“謝謝。”
走著走著,葉長桉就到了傅易時的1102號病房。
這男人固執得很,明明是心肺科的病人,非要住在他們肝髒外科,明明知道她“討厭”見到他,他越要賴在這裏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