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感受到他眼裏的寒意,立即噤了聲,不敢再葉長桉的半個不字。
傅易時又邁開了腿,走遠了幾步,他虛弱地抬了抬唇,“何正,有談過戀愛嗎?”
“有過。”何正。
傅易時又問,“你初吻是什麼味道?”
何正被問得臉紅,抬手撓了撓頭,“談個好幾個,都忘了~”
傅易時咳了幾聲,回過頭望著斑駁的陽光下那對恩愛的情侶,目光不由沉了沉,“我的初吻也是菠蘿味的,酸酸甜甜,那是初戀的感覺。”
那個味道,那種感覺,永世難忘。
他又,“她的一切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彎彎的眼睛,好看的雙眼皮,安靜又靈氣的眼神,左耳耳垂處迷饒黑痣,還有她那一手大氣磅礴又遒勁有力的字跡……”
隻要是關於她的一切,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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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易時走遠了,葉長桉的心頭沉了沉。
傅臨漳喂來的水果,她再也沒胃口了,“不吃了,人都走了。”
“走了嗎?”傅臨漳回頭望了望,“確實是走遠了。桉桉,我們倆個是不是真的像是狗男女?”
“謝謝你幫我。”葉長桉問,“不過你對我的事情為什麼如此了如指掌?”
竟然連她和傅易時的初吻,都能知道是菠蘿味的。
“怎麼不知道。反正我就是知道,不了……”
葉長桉想了想,“你和傅易時長得那麼像。你不會是我們……的兒子吧?”
“誰要當他兒子?”傅臨漳氣得要死,“再了,你和傅易時不可能會再在一起,又哪來的未來,哪來的兒子?”
“也是。”葉長桉的心情瞬間跌落到冰點。
“別難過了。”傅臨漳哄了哄,“不想吃水果,那就來一顆棒棒糖,菠蘿味的,你最喜歡的味道。”
“……”
“多吃點糖,讓唇齒間多一點甜味,生活就不會那麼苦了。”
葉長桉拿著被傅臨漳剝好的棒棒糖嚐了嚐,卻並不覺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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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十一樓。
葉長桉去了洗手間,轉角進入女廁。
穿著病號服的傅易時剛好出來,他還是虛弱的很,他在男廁的出口等了一會兒。
一兩分鍾後,葉長桉從女廁出來。
她在洗手台前洗了洗手,抬手準備對著鏡子理一理額間的空氣劉海時,看見鏡子裏有一雙幽深的眼睛目不轉視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