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時。
非心源性肺水腫,感染程度,中重度,伴有高燒四十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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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後,傅易時終於如願地轉到了十一樓的肝髒外科住院部。
何正以為他要求到葉醫生的科室住院,一定還會再要求葉醫生親自過來,他才肯接受治療。
但來到這個科室,他並沒有提葉長桉的名字。
醫院人滿為患。
雖然給傅易時加了位置,但也是大廳的集中輸液廳。
這裏大概有幾十個輸液的位置。
每個位置上都坐著病人。
老到滿頭花甲的,到新生兒,形形色色。
挨在傅易時旁邊的,就是一個大概剛剛出月子的嬰兒,血管太細了,輸液輸不進去,寶寶哭的聲音雖然奶裏奶氣的,卻是撕心裂肺的。
來了兩個護士和兩個醫生,都沒能跟寶寶插好針管。
那手白白的細細的,根本不好找血管。
往他頭上插管,寶寶的父母又不同意。
急死一堆人。
寶寶的父母也是急得沒耐心了。
“你們怎麼搞的,紮了這麼多針了,孩子這麼,你們到底行不行?”
“對不起,實在是寶寶的血管太細了。”
“不專業還怪我家寶寶血管細,什麼破醫院?”
護士提議,“要不讓葉醫生來吧,葉醫生心細如發,一定可以的。”
“隻能這樣了。”
其中一個人去叫葉長桉。
剩下的人留下來。
一個護士對新來的女醫生聲,“看見了嗎,寶寶旁邊的帥氣男人就是葉醫生的丈夫,鬧離婚鬧得那叫一個厲害,都不知道葉醫生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放著這麼好的男人不要。”
“不是聽被戴綠帽子了嗎?”新來的女醫生打聽著,“這麼帥又這麼有錢的金主,還要被戴綠帽子。”
“可不是,葉醫生肚子裏的孩子還不是他的。”
“是野種啊?”
“別了,心被聽到。”
盡管醫生和護士的聲音很,但是還是被傅易時聽見了。
他那張充滿病態的俊臉黑得嚇人,長長的睫毛上染著毀滅地般的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