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後麵,何正忙在前麵吩咐家裏的傭人給他準備吃的。
“先去給我放洗澡水。”他抬了抬毫無血色的薄唇。
這麼多沒見到他了,家裏的傭人發現他突然瘦了許多。
那麼高的個子,瘦瘦的,像是風中的一根竹竿。
正往樓上走的傅易時,忽然聽到身後有許如意的聲音。
“兒子,兒子,你還好吧,你怎麼這麼傻?”
這聲音聽起來氣喘不停。
傅易時轉身回頭,看見許如意跑著上前,似乎是剛從外麵回來。
他的目光很清冷,看了看周圍的傭人,“不是讓她在老房子閉門思過嗎,誰讓她回摘月居的?”
眾人不敢話。
許如意忙大步上前,追到傅易時的身前停了下來,她抓著傅易時的雙手上下打量。
“這賤蹄子是怎麼折磨你了,把你折磨成這個樣子?”
“……”
“我才走多久,家裏就亂成這個樣子?”
“……”
“兒子,我早跟你葉長桉是狐狸精,她會害你……”
“閉嘴。”傅易時虛弱的目光中,是無比的反感,“如果我早點查清真相,也不會讓長桉一直在這個家裏受你的欺負。”
如果他早點知道真相,是不是就能早點讓長桉感動?
一想到許如意對長桉的種種惡行,傅易時就討厭地揮開許如意的手。
這力道有些大,許如意踉蹌退步。
若不是身後的傭人扶著她,她早摔倒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傅易時,“兒子,我是你媽……”
“我沒有你這樣沒有教養的媽。”傅易時不再看她一眼,“許伯,把這個惡毒的婦人給我送去老房子。她要是再敢亂跑出來,就斷了她的信用卡。”
許伯為難,“這……”
“還不快去?”
許如意看傅易時絕情地轉身上樓,忙追著上了幾步樓梯,她伸手去抓,最終隻抓住了傅易時半幹半濕的衣角。
“兒子……”
傅易時揮開那隻戴著珠翠的手。
以前他認為許如意喜歡珠寶,就隨了她,由任她幾十萬幾百萬的消費。
現在想想,他一直敬重的母親才是那個愛慕虛弱的人。
“兒子……媽媽是為了你好呀,你不能被那賤蹄子毀了。”
一聽到賤蹄子這個詞,傅易時就頓了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