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沒有吵醒他。
她趕緊起身,又心翼翼地開門而去。
離開的時候,她從門縫裏又看了一眼,昏暗的光線裏能看到傅易時平躺的身影。
她有些不舍,但不得不焦急地趕往醫院。
門裏。
聽著腳步聲走遠了,傅易時才又睜開眼睛。
外麵下著雨。
雨水敲打著窗戶。
這大半夜的,葉長桉獨自一個人趕赴醫院去做手術,也是挺不容易的。
奇怪,他管她容不容易幹什麼?
他又閉上了眼睛。
可睡意全無,好久後才模模糊糊地重新進入睡眠狀態。
第二清晨醒來的時候,傅易時習慣性地看了看床邊的那方睡榻。
沒有葉長桉的身影。
他不由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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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盛夏,總是有雨。
晴朗的氣並沒有幾。
葉長桉白班轉夜班,又夜班轉白班。
眼見到了八月了,老爺還是在下雨。
因為是雨,即使是大白的也陰沉沉的像是快要黑了一樣。
葉長桉親自領著一個病人去B超室,“謝醫生,我這個病人比較急。你先給他拍個肝髒B超。”
“好,進來吧,這邊剛好完了。”謝醫生拉開簾子。
葉長桉看著簾子裏麵,傅易時扶著一個頭發花白的病人起身。
旁邊的陸錦淑也扶著那病人,“易時你讓我來吧。我都不用過來的,你幹嘛非要來一趟。”
“陸伯伯要出院了,我當然要親自來接。”傅易時。
陸淵:“錦淑,你和易時都要結婚了,還跟他客氣什麼。怎麼,還不允許我這未來女婿過來看看老丈人?”
“陸伯伯的對,我應該多來看看您。”傅易時。
陸錦淑不知道怎麼開口。
父親九死一生地經曆了這場手術,終於要康複了,她應該高興才是。
但眼見父親以後再也受不得刺激,她該怎麼告訴他,她與傅易時是假交往的事?
陸錦淑扶了陸淵坐回輪椅,正愁著,就見葉長桉站在B超室的門口正打量著輪椅後麵的傅易時。
此時,傅易時正推著輪椅上的人準備出去。
他也看見了一身白大褂的葉長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