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緊張。
緊張得不知道該幹嘛。
下了車才想起要整理一下妝容。
趕緊在車鏡前照了照,又補了補口紅,理了理頭發。
鏡中,她的頭發長長的,沒有任何燙染拉的痕跡,又順又直。
配上額間的空氣流海,一點也看不出她今年二十九了。
倒清純秀氣得像是個在校大學生。
還是和當年一模一樣。
這麼多年不換發型,也是因為傅易時最喜歡她的長發,以前還總是喜歡揉一揉她的空氣流海。
她又把空氣流海理了理,幻想著將來有一,傅易時再次溫柔撫弄它的情形。
可她這一頭的直發,突然讓她想起了陸錦淑的長長卷發。
陸錦淑……
那個頭發又卷又長,看起來端莊大氣的陸錦淑。
她可是傅易時現在喜歡的女孩。
葉長桉心尖又酸又痛。
喜歡卷發的姑娘又怎樣?
葉長桉看著鏡中自己長長的直發,越發胸有成竹:
她才是傅易時的老婆。
直發如瀑布的她,才是那個陪易時走到最後的人。
往後餘生。
他會陪她立黃昏,他會問她粥可溫。
嗯。
一定會。
她看著鏡子,衝自己笑了笑:
葉長桉,堅持就是勝利。
加油!
-
去到傅易時定的包廂。
葉長桉還是有緊張。
進門前,她女生般的捏緊自己的衣服一角。
直到服務生推開門,她才裝得泰然自處了一些。
門被推開的那一刻,遠遠地看著傅易時站在窗邊,背對著她打著電話。
她剛剛壓下去的緊張和激動,再一次泛起波浪。
他總是那麼帥氣迷人,隨意的一個站姿,哪怕隻是背影,也卓爾不群地讓人移不開目。
高挺的背影像是一座山,穩穩的立在那裏,讓葉長桉看一眼就覺得特別踏實。
隻是打完電話轉過身來時,目光過於冷了些。
葉長桉心尖顫了顫。
相處大半年的時間了,她還是有一些不習慣他現在的冰冷目光。
她走過去。
傅易時並沒有招呼她,隻是讓服務生可以上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