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驚恐大喊:“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一瞬間峽穀兩旁的草叢揚起了“楊”字旗幟,喊殺聲震天響起,早已在峽穀處潛伏的人馬在眨眼之間全部湧出。
“這!這莫非是楊奉的兵馬!楊奉叛變!我等中計了!”袁紹一聲大喊後,打算調轉馬頭,就在回頭的一瞬間,“楊”字旗幟全部倒下,“秦”字旗幟在風中搖曳,袁紹一驚:“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措神的功夫,自己軍隊後方響起了一陣馬蹄聲,一玉麵將軍直麵馳來,見人提槍就刺,袁紹終於反應了過來,一指玉麵將軍:“秦鶴井!你竟敢包圍我!”
秦鶴井哈哈大笑一提手中頭顱:“袁將軍!你看這是何人!”
袁紹定睛觀瞧:“楊奉!我並未得到楊奉出兵的消息,並且現在沙場之上飄逸著你的旗幟,與公路的兵馬正在交鋒的你,哪裏來的時間去殺楊奉!”
“怎麼?有我的旗子,我人就一定會在那?這誰給定的規矩,你是不是傻?我昨夜趁著夜色潛入到楊奉軍營將他暗殺,可憐你那弟弟,到現在還蒙在鼓裏,估計這會兒還傻不拉幾的以為你與楊奉正在截殺我軍後方呢。哎?你旁邊那個謀士,叫什麼來著?沮喪是吧?”
沮授道:“是沮授!不是沮喪!”
“行行行,知道了沮喪。”
“沮授!不是沮喪!”
“嗐,誰管你那個,接著!”說著將楊奉的頭顱一扔,剛好扔到沮授懷裏:“我說沮喪,有跟自己名字較真的功夫,多給你主子上上課,教教他什麼叫兵不厭詐。”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麵色一沉,一改往日嬉笑風趣,虎目之中寒光乍現:“那小皇帝親筆寫給你的書信,真以為我們不知道呢?”
袁紹後背一涼,還沒來得及說話,秦鶴井轉臉一陣大笑:“袁將軍截殺楊奉有功!現楊奉頭顱在此!來!給袁將軍讓路!”話音一落,人馬自行閃開讓出了一條小路,袁紹怔了怔,看了看沮授又看了看他懷中的頭顱,隻覺心口發鹹,嗓子發甜,一口血要噴沒噴出來,胸口卻絞痛難忍,他捂住胸口一陣猛咳。
秦鶴井輕輕一笑:“袁將軍殺敵功不可沒,回去後可得養好身子,戒驕戒躁啊。”
袁紹苦笑點了點頭:“多謝秦將軍關心。”回頭看了看自己殘存的兵馬,知道硬拚已毫無勝算,緊握住韁繩駕馬而去。
小兵這時拽了拽秦鶴井:“將軍。”
“怎麼了?”
“我有一個事兒不明白。”
“你說。”
“為什麼咱們事先要將楊奉的旗子掛出來,當初直接掛咱們自己的不行嗎?是不是裏邊有什麼門道兒?您給我們說說。”
秦鶴井歪了歪頭:“門道兒?沒有什麼門道兒啊,我就是覺得好玩兒,喜歡看他心態一步步崩了的時候的表情。”
“啊?那將軍您可夠坑人的,這一下就給他坑的不輕。”
秦鶴井擺了擺手:“嗐,他就欠這個,主公早有先見之明,得防著點兒這老小子,還真讓主公說對了。哎,對了,我讓你們找的東西找著了嗎?”
小兵一嘬牙花子:“沒有啊,這個時節的,上哪兒去找啊。”
秦鶴井一敲小兵的頭:“我就知道你們靠不住,什麼事兒不都得我自己來?你們還有譜沒譜了?”
“不是,將軍……”
“別叫將軍!叫秦爺!”
“是…秦爺,主要是這東西確實不好找啊,我們也沒法給您變出來啊。”
“得得得!拉倒!我不用你們了,回頭我自己找去,主公那邊有消息了嗎?”
“有了,初戰告捷,這還有主公給將軍的一封信。”
秦鶴井接過信看罷,哼笑道:“我還真是小看袁紹與袁術了。來!跟我去找袁術!”